穆媖的抉擇。
“此刻,李宏升還在你的掌控內?”穆媖眼神堅決,低語問道。
陳浮生點頭:“我也略懂些禁錮之術,所以他受困在我掌中,并無逃脫的可能?!?
穆媖也不問陳浮生是如何窺見天外靈絲,也不問是如何抓到李宏升,又如何問出底細。
她對陳浮生深信不疑,這是一種特別感情,如同子侄。
“不可放他出來。”
穆媖一番思索后,恢復了此前颯爽不弱男子的風范,臉色沉靜,說道:
“此地乃是蓬萊轄下,玉虛靈山雖是獨立存在,但不免也有我不知道的疏漏之處!”
“所以你繼續(xù)禁錮他,直至此事揭曉?;蛄碛蟹ㄩT,可遮蔽他的氣息外露?!?
說完,穆媖的臉色逾發(fā)沉靜,當即立斷。
她瞬間一指點在心襟處。
隨即,指尖帶著一滴心血而出。
她以血為底,另支手指虛劃,頃刻成符。
符箓與心血相聯(lián),纏繞幻變。
立刻青光隱隱,內蘊霞光,凝結出一個宛若姆指大小,形象極似青色飛鳶的靈物。
穆媖手持這個心血靈物,默默低語幾句,然后將指一彈。
剎那,青色飛鳶化為虛影,消失而去。
“此青鳶,乃是我與父親最隱秘的聯(lián)絡手法?!?
穆媖緩緩道,“無論我,或是父親,在任何情況下,即使受強行禁錮,即使身受蠱惑,亦可毫無錯漏地傳遞關鍵信息!”
“這兩日,我一來忙于靈山瑣事,無暇請示父親,不便追問山主和元璧在蓬萊的事。二來,我也未想過,他父子二人可能會遇到險境!”
穆媖微微吐出一口氣,凝視陳浮生,點頭道:
“你這孩子很好,非常好!心事縝密,遇事有大氣,懂得進退之道。元璧輸給你,確實不冤!”
她的眼神逾發(fā)變得凌厲,“你說得對,此事不能武斷!單憑一些線索,并不能判定尹子鶴有圖謀?!?
“不過,咱們也不得不防!”
穆媖微微閉目,沉吟半晌,睜開眼,緩緩又道:
“關于尹子鶴,有幾件事,我也說與你聽?!?
陳浮生點頭,認真聆聽。
“尹子鶴、鄔師兄、你師父、山主,以及另外兩人,當年并稱蓬萊六子”
穆媖述說時,又觸及到往事,臉色有些變化,但隨即正常,繼續(xù)說道:
“元璧的父親,其實在當年,并沒有成就靈山之主的可能。尹子鶴實力最強,聲望最高,所以視玉虛為囊中之物?!?
“不過人勝不如天算,尹子鶴最終還是在競爭中落敗。元璧的父親成功登頂,坐上玉虛靈山之主的大位?!?
“所以二人之間,有過爭鋒的舊怨,此乃其一?!?
“其二,尹子鶴落敗后,游歷山河,結交了不少朋友。其中,與儒家一些大人物,牽扯出一些關系?!?
說到這里,穆媖頓了頓,“在那一年,他與蕭遙铘來往甚密,聯(lián)手做了一些事。再后來,尹子鶴得了儒家之助,成功晉升,踏入七境小乘尊者。”
陳浮生聽到這里,目光一凝。
此刻再才是知道,尹子鶴竟是與嫡圣蕭遙铘有關聯(lián)。
穆媖也不影響陳浮生的判斷,繼續(xù)說道:
“其三,最近些時,尹子鶴與山主又有了新的糾紛”
“只因只因山主已經(jīng)無法得到洞天回應,神將繼續(xù)向前之路,可能斷絕”
“蓬萊有傳言,尹子鶴想要替換玉虛靈山之主,將元璧的父親,推下靈山之位”
穆媖說完,臉色平靜,繼續(xù)烹茶。
陳浮生聽了之后,心中已經(jīng)起了波瀾,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