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祇圣王
出奇的是,畫相猶在,落款卻被涂抹,難以看見。
玉砌供臺上的留言,寫道
“張燃嵋,你躲到天涯海角又如何”
短短一句話,卻又帶出無數(shù)種可能和猜測。
陳浮生瞧了瞧畫中人,英武而豪放,氣質(zhì)灑脫,看著不像是“躲”起來的人
“兵家的圣祇圣王?張燃嵋,這個名字一定很出名。也不知和鯤鵬姑娘,是情怨還是私仇”
看見這段留言,陳浮生原本沒對玉簡的留存,抱有什么希望。
但是河童卻沖了過來,搶起供臺三枚玉簡中的一枚,大笑道
“中了!中了!又中一個!”
陳浮生一喜,瞧了瞧這枚玉簡方位鐫刻的字,寫著——神通“噩燃劍陣”。
“劍陣!”陳浮生再次大喜過望。
如今他的手段,單對單搏殺可算足夠,但缺少群攻的手段。此刻見到這個“噩燃劍陣”,頓感運氣果真是好!
陳浮生笑著接過河童拋來的玉簡,當即法力注入。玉簡在指間化為虛無,一段玄奧精妙劍陣,霎那匯入心間,融會貫通。
“噩燃,原來如此!”
陳浮生感悟之后,不禁有些喜上加喜。
噩燃劍陣,乃是以噩孽為火種,以劍氣為精髓。
一火傳百火,百火傳千火、萬火,最終形成撲天滔滔之勢。靜可圍困,動則如烈焰焚圖,懾魄傷身。
一直以來,陳浮生殺戮的噩孽,盡皆被猻喉吞噬,成為食丹的養(yǎng)料。對于陳浮生自己,卻并無多大用處。
如今得了神通“噩燃劍陣”,以后猻喉到嘴的噩孽,恐怕是要分一杯羹出來
“儒、道、佛、兵、嫦”,已經(jīng)連續(xù)五幅圣祇圣王畫相看過,陳浮生已經(jīng)是感覺不虛此行。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邁向第六幅畫相。
嗯?
第六幅畫相,并未完工,只畫了半幅。
半幅所畫的是一位沒有頭的半身軀,外形纖瘦,不知是男是女。穿著飄飄黑衫,也看不出底細。
落款的名字,也未寫。
玉砌供臺上的留言,也只幾個字
“盜門,不提也罷。”
陳浮生微微一怔,這句話無頭無尾,看不出是憤怒還是淡漠。僅可知道,畫中人應(yīng)是一位盜門圣祇圣王。
畫相未完,玉簡自然是不存在。
陳浮生只得繼續(xù)向前,來到第七幅畫相前仰望。
第七幅畫相,畫的是一位籠罩在漆黑大褂里的婆婆。容貌難辯,僅可見花白頭發(fā)極長,拖到膝蓋下。
落款處,寫著“尫巢”、“阿娑螺”。
玉砌供臺上的留言,字也不多
“蠱門,陰毒難測,吾之敵也?!?
留言下,只有一枚玉簡,色澤灰碧,很是瘆人。
河童不負重望地飛竄而來,一把搶起這枚玉簡,再次放聲大笑
“到底是我運氣好?還是你運氣好?又中了哇!”
陳浮生呵呵笑,瞧了瞧玉簡方位的鐫刻,寫著——神通“九毒飛降”。
河童雖說搶起了玉簡,但卻像燙手山芋,趕緊拋給猻喉收下。
陳浮生滿懷信心,再次邁步,來到第八幅畫相。
可見畫中人,身軀雄偉高大,背負一張猙獰巨弓,手握三叉戟。卻并未畫正面容貌,而是背向。
落款處,自然也未留下什么。
玉砌供臺上,留言寫著
“獵家,黃雀在后,吾恨之?!?
好在有一枚玉簡,陳列于留言旁側(cè),鐫刻小字寫著——神通“奪魂鐮”。
不等河童出手,陳浮生已經(jīng)將這玉簡抄在手中。很明顯,他已經(jīng)看出,此玉箭留存頗好,靈光神蘊未散。
猻喉毫不客氣,把玉簡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