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陳浮生睜開眼睛。
天、地、橋,歷歷在目。
陳浮生立即看向掌中,“止星封鏡”被帶了上來。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不可耽誤。
他毫不猶豫,伸指揭曉蒙塵的鏡面。
轟~~
一團璀璨光亮,沖斥進陳浮生的眼中、腦海、傾覆全身。
但隨即就像退潮,無聲無息的消逝。
陳浮生眼前再次清晰,仿佛從未被什么侵擾。
鏡面如同星光卦相一樣,毫無懸念的展開。
光影中,漸漸浮現(xiàn)出景象畫面。
畫面里是金碧輝煌的廳堂,彰顯出皇家氣勢。
數(shù)十個身穿淺黃短袍,戴著錦羽高冠的修行者,盡皆恭敬地俯首,似乎在聆聽著什么。
但在畫面里,并未顯現(xiàn)正在“訓話”的首領(lǐng)是誰。
陳浮生凝視著這群錦羽高冠的修行者,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名稱——王道弄臣!
畫面再度轉(zhuǎn)變,形象外貌與抓獲的這個“劫”,有幾分相似的王道弄臣,偽裝成兵卒,進入了文蕸關(guān)。
旋即,這個王道弄臣被調(diào)遣進某路大營。在深夜時分,與自己的“假身劫”相遇,二者進行密談。
最后,卦相畫面逐漸變得斑駁、碎化。
瞬間已是化為流光消散,潰成虛無。
陳浮生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各種念頭紛飛。
“中州皇室的王道弄臣,秘密進入文蕸關(guān)?”
“甚至還聯(lián)絡了‘劫’進行密談?”
這個窺探到的真相,對于陳浮生來說,簡直是顛覆此前的一些認知,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如若卦相中那一群王道弄臣,全都接受同樣任務。那便代表文蕸關(guān),或者其他靈山關(guān)隘,皆有同樣的圖謀”
陳浮生感到精氣神衰竭,立即揮動離去念頭。須臾,一切束縛消失,返回到原地。
“他們究竟圖謀什么?難道說,幫著萬劫之劫,攻陷自己生于斯、長于斯的土地?”
“人間界的修行者,勾結(jié)劫災,到底圖什么?”
“何況還是中州人皇御下的王道弄臣?”
陳浮生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立即決斷,不可再在此地多停留,必須馬上趕返東路大營。
“晁馗、哮天,走!”
陳浮生縱身而起,呼喚一聲,立即向前山?jīng)_去。
晁馗和哮天犬不知發(fā)生何事,趕緊跟上。
“大機緣,咋啦?”晁馗搶上前追問。
陳浮生神色凝重,解釋道
“靈山關(guān)隘有內(nèi)奸存在!我們要固守東路大營,以免被鉆了空子。先穩(wěn)住營地,再見步行步!”
晁馗聽了瞠目結(jié)舌,一時間竟是難以相信。
但他畢竟與陳浮生是生死之交,即便有些疑惑,仍是一聲不吭,與哮天犬一起,隨同陳浮生加速返回。
一個多時辰之后。
穿過濃霧,遠端已經(jīng)可見前山峽谷的出口。
三人正要加緊沖過去。
突然!
一個身影顯現(xiàn)于峽谷口,戟指大喝
“陳浮生,你擅離東路大營!兩天兩夜,如今卻帶著一群‘劫災’返回!是何居心??”
此人聲振四方,滾滾雷動,每一句話音中都仿佛帶著文字,向著四周濺灑。
“傅子安?”陳浮生止步,冷冽瞧著峽谷口的傅子安。
晁馗和哮天犬氣得破口大罵
“叉你個老崽子!你哪雙眼睛看到有劫災?老子早就想揍你,你扛不扛揍??”
“遭瘟的儒生,竟敢污蔑我家主人!”
傅子安渾然無事地擋在峽谷口,對晁馗和哮天犬的唾罵視若無睹,只是盯著陳浮生,再次大聲喊
“你想圖謀什么?難道想搗毀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