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受劫難?”
顧君臨哈哈大笑,“少傅,難道沒有這個陳浮生,我此世便無劫無災么?哈哈哈”
大祭司暗暗一嘆,淡然道:
“以你這般品性,不應該生于中州皇室你說陳浮生乃是天生逍遙,無拘無束。實則你自己,也是想要這般逍遙出身,不受束縛。”
顧君臨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又道:
“少傅,陳浮生經此一戰,挽救文蕸關的傾覆大難,足以證明可比肩雍晝、葦馱、景無極前三名,成為馳援三千靈山關隘,最頂尖、最適合的人物!”
大祭司贊同的緩緩點頭:
“靈官之境,卻有抗衡神將劫災首領的戰力。當今世上,唯有這四人,可稱頂尖之最!”
“自千秋萬古歲月以來,防守關隘,便是各大派、各大勢力最頭疼難解的問題。若是參與防御者實力過強,必然遭受更強的劫災”
“但如若參與防御者太弱,那便無力抗衡劫災的肆虐侵襲。所以,似陳浮生這般,境界示弱、戰力強橫者,實乃舉世難求的人才!”
顧君臨換了個坐姿,沉吟之后,緩緩道:
“但是,這般舉世難求的人才,卻險些折殞在文蕸關,死得不明不白!”
“若非我屬下的王道弄臣,以死傳出一道警訊。我適時潛入文蕸關,見證陳浮生防御東路大營,并隨同他一起,毀了劫災源頭”
“否則,文蕸關已崩滅!陳浮生不僅要承受內奸的污名,還要承受這般骯臟的困果!”
說到最后,顧君臨的語氣有些沉重,隱有怒意。
大祭司似乎了解一些內情,沉默片刻,低語道:
“此事恐怕短期內,不會罷手”
“你是怎么想的?如何抉擇?”
“是繼續推舉陳浮生馳援各大靈山關隘,積累聲望。還是暫且讓他羽翼稍歇,避過這一次的無妄之災?”
顧君臨又再笑了笑,擺擺手道:
“少傅,你錯了。并不是我來抉擇,而是陳浮生他自己如何抉擇。”
“我觀此子的稟性、行為舉止,是個極有決斷的人物!”
“將來之時,他是抉擇繼續馳援靈山關隘,還是暫且停歇休整,皆由他自主決定。我決不干涉,相信他的決斷。”
說到此,顧君臨語氣雖淡然,卻一字一句的又說道:
“但若有人不擇手段、不守規矩,將靈山關隘當作權力傾軋的手段!想要翻手云、覆手雨,我顧君臨決不答應!說不得,還是要親身走出來,做些打臉的事。”
大祭司不禁是微笑道:
“你打的臉,是你四皇兄的臉,是蕭嫡圣的臉。也可說,是打的中州未央宮一些人的臉,是稷宮圣主首徒的臉。你可要想明白,做便做好、做對,勿留把柄。”
顧君臨笑著點頭,低語道:
“多謝少傅!我若有時不小心,失了手,還望少傅能夠撥冗維護,以免我走不出這泥潭。”
大祭司不禁是笑罵道:
“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什么時侯見過你失手?你也莫說什么走泥潭,我只擔心你四皇兄惱羞成怒,撕了臉,惹動了未央宮那幾個老怪物而已。”
顧君臨不動聲色,只是悠悠道:
“我有監管皇子安危之責。無論是安、是危,我皆有說得過的道理。那幾位宿老,若是想跳出來,我便與他們講講道理。”
黎明時分。
深沉的夜幕已去,天邊微見晨曦曙光。
寶騎鎮外,虹葭古道。
淺金色的光幕在虛無間裂開,露出濃霧般臺階。
陳浮生、晁馗、哮天犬,依次從光幕中現身而出。
“哈哈哈!寶騎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