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蛇軀急速蜿蜒,夜摩如同一道青黑虛影,瞬間遠遁而去,消失遠方。
此地恢復了寂靜,再無旁人。
陳浮生立刻松了口氣。
然后他毫不猶豫,縱身上前,五指一張。
法力玄炁涌出,化為網狀,將岸邊成熟的六株“還天草”,全數拔起,收入掌中。
好在采摘“還天草”并未發生異相,陳浮生飛快轉身,又遁回晁馗和哮天犬身邊。
此刻,晁馗和哮天犬還在如夢初醒,驚詫地打量周圍環境。
見到陳浮生回來,哮天犬正要開口。陳浮生眼神阻止,示意一切傳音交流。
“大機緣,這旮沓就是玄月巢穴?看著不像啊”晁馗趕緊傳音問。
“先不論是不是玄月巢穴,我已采到‘還天草’,先給哮天犬服下再說。”
陳浮生不多費話,當即屈指一彈,一株“還天草”落入哮天犬嘴中。
哮天犬熱淚盈眶,興奮激動地吞下,立刻臉色一變。周身上下仿佛染上一層寒霜,竟是多了許多繚繞的“霜白毫毛”。
大量刺骨陰寒的氣息,從哮天犬身上散發。
只是轉眼,哮天犬就仿佛被“冰凍”,神色僵硬,身軀僵硬,宛若枯骨。
“入潭!”陳浮生不敢耽誤,手掌一拂。
哮天犬的軀體,頓時被緩緩浸入旁側的潭水里。
它此刻就像一大塊“冰霜”,半浮半沉,白氣森森縈繞。
晁馗是夸夫族,天生獵家,對于生機的轉變,感應極是敏銳。當即眉頭一展,驚喜道
“哮天好像在煥發新生!!”
陳浮生也已經有感。
畢竟是他造就出的冥骸,哮天犬在發生大變,做為主人,他也清楚明白。
“七天七夜,咱們在此靜候佳音!”
陳浮生說著,沉吟后,又道“晁馗,你守在哮天身邊,我和猻喉前去巡視一番,看看有無什么危險。”
晁馗點頭應承,盤膝坐地,嚴肅地守在潭邊。
陳浮生再次瞧了哮天犬一眼,平復心情后,帶著猻喉,小心翼翼向潭外巡視而去。
“寒潭月娥、月宮、主上”
陳浮生一邊緩步觀察,向前探索,一邊琢磨著夜摩所說的話。
從話語中可以分析,此地十有八九,與鴻蒙玄月有重大關系。
只是不知,這位所謂的“主上”?指的是誰?
猻喉蹲在陳浮生的肩頭,烏黑的眼瞳眺望周圍,滿是警惕。它的眼瞼內,多了一層金光熠熠,似乎目力也有進化。
“父!”
“有人!”
猻喉突然發出字音,傳入陳浮生耳中。
陳浮生從沉思中清醒,當即蓄勢待發,止步不前。以劍刃凝視自己異色雙瞳,然后抬眼警惕地觀望前方。
果然!
前方山峰下,一個僻靜的角落里。嶙峋怪石堆積,就像一個天然形成的屏障。
而在怪石堆中,出現一位荊釵布裙,外形平凡普通,看似人間鄉村婆婆的老婦人。
老婦人似乎坐在巖石上,正在作畫。
她膝前,身邊,全是如絲絹般的潔白畫紙。
陳浮生和猻喉,已經距離這位老婦人數丈遠。畢竟她是突兀顯身而出,陳浮生和猻喉并未防備。
不過,雖說“狹路相逢”,隔得近。但在朦月遮幕的掩蓋下,陳浮生并不怕曝露。
“小子,月宮重地,不要擅闖。”
老婦人突然開口說話,清晰傳入陳浮生耳中。
她停下手中畫筆,抬起頭來。
陳浮生驚訝萬分。
萬萬想不到這位老婦人,居然無視朦月遮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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