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馱說了“十兇”之事,前腳剛走,后腳葉仲就來稟告有外敵入侵。
議事堂內的瑤扶風、雨決明、伊令莒三人,頓時表情凝重。
“葉仲,你親眼所見?”雨決明沉聲問。
葉氏是雨農氏的附庸支脈,雖不是炎帝后裔,但在農祇福地也算是實力尚可的小家族。
葉仲的姐姐是雨決明的道侶之一,所以葉仲在雨農氏這一脈,算是得力干將。
農祇福地對外的諜探、外訪等事,葉仲是主管之一。所以此刻葉仲進來稟告敵情,是份內之事。
聽到雨決明詢問,葉仲點頭道:
“我親眼所見,禹江邊靈山遭受重創,十幾位樞神將被滅,兇手并未留下任何痕跡。”
議事堂內在場的人,都是七境小乘尊者的修為。說到樞神將死亡,原本是不會在意的。
但葉仲這一句“無任何痕跡”,頓時引起注意。
瑤扶風知道葉仲的能力,不禁皺眉道:
“連你也看不出何人所為?”
葉仲搖頭,表情凝重:“據我觀之,兇手雷霆一擊,瞬滅靈山神將,所有痕跡盡被抹去,僅僅數息便了無音訊。”
“如此手段,圓滿神將也做不到,只能是小乘尊者。”伊令莒含怒道。
瑤扶風冷笑:
“整個西晉,沒有任何一個小乘尊者,敢在我農祇福地的靈山殺戮!”
這句話雖然口氣很大,但卻有道理。
七境小乘尊者在修行界來說,已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明知道是農祇福地的地盤,絕不會胡亂動手。
仇殺一兩個樞神將,勉強說得過去。
但在數息時間盡滅十幾個樞神將,事后抹去痕跡,這就是赤果果的敵意!是打農祇福地的臉,等同于入侵!
瑤扶風的話音剛落。
葦馱的那個仆從苦行僧,突然去而折返,施禮后說道:
“諸位先生,貧僧收到消息,太子留守禹江邊靈山的一位隨從,被殺身亡,還請農祇福地查明原因。”
“嗯?葦馱太子也有隨從被殺?”雨決明皺眉,看向葉仲。
葉仲解釋道:
“我在外行走,得知葦馱太子到訪福地,所以與他一同前來。途中,葦馱太子留下幾個隨從,巡守外圍靈山。”
“我聽葦馱太子的意思,是提前防備,以免外敵追蹤。”
雨決明、瑤扶風、伊令莒三人相看一眼,緩緩點頭。
這個突發事件,足以證明,葦馱太子所說“十兇”并非無的放矢,而是早有準備。
瑤扶風揮手讓葉仲和苦行僧離去,沉吟后說道:
“看來,葦馱知道的內幕比我們多。他以和親道侶為代價,拉攏我農祇福地攜手應對,足以證明,伽瀾佛國獨力難支!”
雨決明并未說話,伊令莒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已是有些禍水東引的用意!若是召集一批神將對抗,也不知要死多少”
“況且要想刺激潛力,達到匹敵小乘尊者的戰力,尋常的樞神將不行。只能是待罪的或斷路的圓滿神將!”
“扶風長老、決明長老,如此代價,是否太大?”
伊令莒是農祇福地的鎮守,掌管武力。若是死一些樞神將并不會心痛,但若死的皆是圓滿神將,即便是罪人或斷路,也會覺得不舍得。
圓滿神將培養不易,死得多了,福地也會傷元氣。
雨決明捋了捋胡須,突然笑道:
“令莒,圣主必然是知道此事,但圣主并未有言語,即代表默認葦馱太子的來意。”
瑤扶風也是點頭認同:
“馬上召集長老會。擬定和親道侶的人選,與葦馱盡早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