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此刻在戰局外側繼續結陣的瑤扶風等人,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一批批趕來的農祇福地眾將,也是觀之震驚、悚然,各懷各的心思。
在場諸位,已經是聽說過“十兇”之威。但聽過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此刻親眼所見,再才知道,歷史上那一幕是何等驚心動魄,難以想象
“妖孽辱我福地,豈能袖手無能!!”
伊令莒悶喝一聲,掀開袍服,當即便要入陣參戰。
瑤扶風趕緊出手扯住,低喝道:
“令莒,不可!”
“你若上了,‘十兇’的領域便會激發展開,到那時場面更是不堪!乃是下下之策啊!”
雨決明也是勸道:“不可妄動!令莒你是福地鎮守大將,豈能親身犯險?”
伊令莒雙眼通紅,轉頭喝道:
“難道就看著這妖孽肆意橫行??如此囂張,欺我福地無人??”
瑤扶風瞇了瞇眼,搖搖頭,加緊扯住伊令莒,卻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苦行僧,冷冷道:
“高僧,葦馱太子隱伏不出。你身為伽瀾佛國的首選,難道也要袖手旁觀不成?”
農祇福地趕來的所有人,頓時全都望向苦行僧,目光中既有逼迫,又有怨忿。
苦行僧提著純金降魔杵,臉色一直在糾結。
“此事因葦馱太子而起,大師是否應該做出表率?否則你不參戰,我等福地眾將,恐難心服!”雨決明也是高聲說道。
苦行僧其實自從前來,已是有了應戰之意。但他臉色幻變之后,暗嘆一聲,沉聲道:
“非是貧僧故意避戰。實則身負護衛葦馱太子之責,伽瀾佛國援兵未至,貧僧不可輕動。”
瑤扶風頓時氣得不知如何開口。
伊令莒猛然掙脫瑤扶風的拉扯,雙目如電,瞪向苦行僧,暴喝道:
“你我皆尊者戰力,若是畏戰不前,豈不令麾下心寒?”
“既然兩家攜手共抗此妖孽,我愿與你同上!你可敢否?如若不然,此戰也不必再打!”
苦行僧沉默看向伊令莒,眼色已有惺惺相惜之意,咬牙提動降魔杵,不禁是笑道:
“好!!愿與伊先生出戰,不過生死之事爾,又何足道哉!”
伊令莒聞言,放聲長笑,與苦行僧并肩,瞬間撲進了旒殊的戰局范圍。
瑤扶風和雨決明難以勸住,頓時雙雙搖頭苦嘆。
半空中,陡然如巨雷暴動。
苦行僧猶如金剛佛陀,剎那揮舞降魔杵,以雄渾偉力,硬生生突破旒殊的防御,欺身攻入。
伊令莒卻是手握一柄木紋般藥叉,身軀暴漲,亦是如同尊者偉相,聯手苦行僧一起,也是闖到旒殊眼前。
轉眼霎那,戰局驟變!
空中風云呼嘯,一浪接一浪的虛幻漣漪,仿佛潮水一樣洶涌鋪開。
站在花橋上的旒殊,雙手一合。
虛幻漣漪和潮浪滾滾,淹沒了所有攻伐的圓滿神將,以及苦行僧和伊令莒。
只留下十幾個光芒黯淡的“漩渦”。
甚至遠遠望去,依稀可見“漩渦”內隱現每一個被淹沒之人。
旒殊的本體已經虛化,淡得幾乎難以發現。
此時此刻,就相當于旒殊“身化領域”,于無形之中,與所有近身的人,展開不為人知的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