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內,圍坐著四人,正在飲酒談笑,陡然眼前已是轟然倒塌,跳出兩個兇神惡煞的陌生人。
當先的身材矮小,臉目丑陋,呲牙裂嘴,渾身彌漫殺氣。緊隨的則是魁梧高大,仿佛石人雕像,一股荒野莽夫的氣質。
房內的四個兵家修行者,當即怒不可遏,但瞬間便被哮天犬和晁馗的氣勢壓制,驚悚之間,不敢有絲毫動彈。
這四人皆是樞神將修為,即使群起而攻,也未見得是哮天犬和晁馗的對手。
“你我我等是北秦‘絕凜福地’的守將!你倆是何方修行者?難道要與我福地為敵不成?!”
四人中的首領,色厲內荏,橫下心來憤聲大喝。
當此時刻,陳浮生已然飄身進來。
他那異色雙瞳,冷冷掃在此人身上,抬手一指。
剎那。
龍骸靈窯靈氣噴薄,焚天劍意起。
嗤喇,宛若撕裂,一道雄渾劍氣當頭斬下。
憤聲開口之人,頃刻驚懼,但抵擋的念頭都未興起,便被陳浮生這一道劍氣,斬為血肉碎末,就此殞命。
房內頓時一片血腥肅殺,安靜無聲。
余下的三人,已是嚇得膽寒心炸,再不敢有任何舉動,臉青唇白的驚慌無措。
“你你你也是兵家既是同道”
總算有個膽大的,戰戰兢兢開口。
但立刻被陳浮生打斷,指著他,沉聲道
“我問,你來答!”
說話的兵家修行者,趕緊惶恐點頭。
“你們所說的‘焚京靈山’,是不是殺神白起的‘焚京靈山’?”
“是是是。”
“你們所說‘圣子景’是誰?”
“圣子景”這個兵家修行者,略有詫異的瞧一眼陳浮生,覺得此話問得匪夷所思。
但他驚懾于對方兇殘,也只得回道
“圣子景乃是裂穹福地第一天驕,圣子儲君景無極。北秦皆稱其‘圣子景’,不敢直呼其名”
也難怪此人詫異,整個北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圣子景”,眼前這個兵家的年輕人,居然不認識?
陳浮生繼續問道“是景無極出手滅了焚京靈山?”
那個兵家修行者戰戰兢兢點頭“此事北地皆知,確實是‘圣子景’出手”
陳浮生臉色平靜,又問“所為何事?”
說話這人見陳浮生歸入平靜,也是大松一口氣,覺得或許此人也是震懾于“圣子景”的威名,不由得悄悄坐正,答道
“閣下有所不知。傳言在半年前,已死的殺神白起,突然回歸北秦!后來,便被裂穹福地長老會傳訊,要白起交出偷藏的‘道珍劍首’!”
“這殺神白起也確實是個人物,居然違抗長老會決議。不僅未交‘道珍劍首’,還大鬧裂穹福地,甚至又盜走一枚‘鎮魂神丹’!”
“嘿嘿,閣下應該知道,我兵家裂穹福地,乃是北秦第一福地,豈能容這殺神白起如此囂張放肆?”
說話的兵家修行者,心態穩定之后,越說越流暢,竟像說書一般,侃侃而談
“白起逃回焚京靈山,裂穹福地派出長老追殺問罪。嘖嘖嘖,也真不愧是殺神,白起居然殺了這位長老!”
“哎,可惜萬萬沒想到,被殺的長老,乃是‘圣子景’的傳法師傅之一。這一下,白起便是捅破了天啦!”
“圣子景一怒之下,親自出關,討伐焚京靈山。聽說那一場慘烈交鋒,焚京靈山被殺得人頭滾滾,慘慘慘”
說話之人,甚至拿起一杯酒,喝了潤潤喉嚨。
哮天犬和晁馗紛紛怒目相視,齊聲大喝“后來呢?”
“后來”
這人搖頭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