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長老畢竟是大長老的弟弟,儲君若袖手旁觀,大長老的臉上也難看”
“難看?”景無極嘿嘿笑,繼續翻著兵書,淡然道
“大長老又不是死爹死媽,難不難看,關我屁事!”
“嗯,小爺我其實還是很欣賞這個白起,殺神,嘿嘿,外號也不錯。他回歸裂穹福地,好說歹說也只是求取一枚‘鎮魂神丹’,若能圓了他的心愿,必定死忠于裂穹福地。這好的事,那幫蠢貨卻偏偏不懂?”
景無極說到這里,索性放下兵書,又對著司馬說道
“還有那個銀角,金角的蠢弟弟。名義上,是小爺我的傳法師傅之一,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居然拿腔拿勢,想要逼迫白起低頭做狗?”
“他們也不想想,一個外號殺神的男人,一個為了救活妻子甘愿委曲求全的男人,當時心態必定會走極端!遇到火星,必炸!”
“你說,銀角憑什么惹他?所以,就被白起弄死了嘛,這不活該!”
景無極呸了一口,又道
“全都是些破事,金角還有臉來為他弟弟出頭,來討伐?裂穹福地也是臉大,還號令天下前來瓜分焚京靈山,這是什么狗腦子豬腦子想出的主意?”
“人家顏罔,千里馳援,明知赴死,也要來!那個宋重陽,明明與他無關,也知是赴死,也來了!”
“同生共死,義之所至!此乃兵家熱血之道!”
景無極的語氣逐漸凜冽,渾然不像個十五六歲的稚子,眼中神光熠熠,沉聲道
“大長老也好,金角銀角也好,此生也就這樣了。依小爺我看,裂穹福地再這般做作,遲早要完!”
司馬越聽越是心驚膽跳,聽到最后這句,嚇得連連躬身道
“儲君慎言!慎言!”
“慎恁娘什么言?怕啥?”景無極哈哈大笑,“小爺是儲君,又不一定是裂穹福地的儲君。惹毛了小爺,就去赤血福地當儲君,再不濟,也能去絕凜福地當儲”
他突然話音一頓,又呸了一聲,搖頭道
“不行不行,收回這句。絕凜福地也不咋樣,不劃算!”
司馬在旁哭笑不得,顯得手足無措,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景無極也瞧出屬下的窘迫,伸手拍了拍司馬的肩頭,笑道
“我只待一天,看看再說。這世間畢竟是實力為強!誰拳頭大,便聽誰的。金角若能拿下焚京靈山,那是他的本事。白起守得住,那也是本事。”
“只待一天,若無其他什么‘獵家’、‘蠱門’來此混水摸魚,小爺便可收工,再去其他地方好好轉轉”
說完,景無極揮手讓司馬離去,繼續捧起兵書翻看,又顯得煩躁地拍了拍書頁
“近古十兇那幫蒼蠅,遲早會追來。你早做準備?!?
司馬恭敬領命,悄然退去。
焚京靈山廢墟前。
顏罔和宋重陽并肩而立,擋住劉銅鑼。
“劉銅鑼,你到底打不打?退又不退,打又不打,你跑這扯什么犢子?”
顏罔斜瞥著劉銅鑼,出言諷刺。
劉銅鑼的臉色終于變得難看,身邊的同伴,也是殺機騰騰,一待令下,便要展開凌厲攻伐。
但是劉銅鑼遲遲未有決定。
此刻在他眼前,顏罔是小乘尊者,白起也是小乘尊者。雖說與他同樣境界,但戰力可不同。
一個殺神、一個殺鬼,當年名震北秦,手下死的小乘尊者也不止一兩個
再看顏罔和白起之外的宋重陽,劉銅鑼就更是牙疼。
這小子雖說只是神將戰力,但是身份又不一樣。
劉銅鑼不禁心中暗暗埋怨金角長老。
此次當真失算,萬萬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