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間哪有那多愚蠢的尊者,等著他葦馱來殺之?”
司馬略一思索,頓時會意,不禁說道
“難怪葦馱太子剛來,便急不可耐參與覆滅焚京靈山之戰(zhàn)!若與金角長老聯(lián)手,絕對大獲全勝。既得了名,又得了利!”
景無極卻懶得再說這些事,搖搖頭,繼續(xù)翻看兵書。
焚京靈山,廢墟陣前。
由于葦馱挾帶煌煌大勢凌壓而下,整個戰(zhàn)場戰(zhàn)局,頓時逾發(fā)的壓抑。
況且他此來示威,將身后的“婆娑普航雙樹”佛相,盡意輝灑,肆無忌憚,漫天漫地皆是禪唱梵音,如雷潮起伏。
“這個顏罔,想要首攖其鋒,那便由小僧出手,將之懲戒一番。金角長老身負覆滅靈山重任,那便交由你誅殺白起,如何?”
葦馱看向金角,金角長老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正合我意!葦馱太子一言既出,自然是群邪授首!”
二人談笑間,已將這場戰(zhàn)斗視為囊中之物,任意拿捏。
其實也不怪葦馱和金角如此狂妄,一位略高于顏罔的實權(quán)長老,再加一位絕對超出尊者戰(zhàn)力的葦馱,神嗣寰榜第二人。
此戰(zhàn)聯(lián)手,確實是勝券在握!
當此之際。
“廢話少說!重陽,護住白起,你知該怎么做!”
顏罔奮聲大吼。
他踏前數(shù)步,每一步皆有血印,舉臂向前。
剎那,無窮血煞氣焰噴薄大作!
沸騰的血煞,如狼煙般奔騰于地,瞬息化為血潮血海滾滾蕩蕩。無數(shù)白骨手臂同樣高舉,宛若手握血煞刃尖,如陣林立。
鬼神屠刀,浮屠陷陣!
顏罔步步升空,滿頭刺猬短發(fā)戟張沸騰,整個人殺氣騰騰,再次厲喝一聲。
自他右臂上,當空現(xiàn)出一道匹練神光,凝結(jié)血色,宛若當空撕出一道裂縫。
神光匹練,如刀似劍,一往無前,絕然沖向葦馱,以及葦馱身后龐然巨大凌壓的巍巍佛相。
葦馱卻始終懸空盤坐,面帶微笑,寶相瑩瑩。在他腦后,無窮佛光泛開大張,佛光上乃是撲天匝地的“婆娑雙樹”,與他交相呼應(yīng)。
面對顏罔這勢無可擋的斬殺一擊,葦馱屈指一彈,低吟
“婆娑,陽渡。”
弗嗡~~
轟嚓嚓~~
右側(cè)的“婆娑陽樹”,剎那猶如烈焰焚空。竟似有千般太陽光輝閃耀而起!
無數(shù)太陽火明亮奪目,仿佛將世間一切淹沒。
底下的所有人,都如同盲目,瞬間看不到任何景象,只有無窮無盡的光!
顏罔的血海浮屠陷陣,層層血煞氣,盡被太陽光耀掩蓋。每一片血潮都仿佛著火,在燃燒,燒為清煙,燒為潰絲。
然后,顏罔的右臂在閃耀陽光里,開始扭曲。掌中的鬼神屠刀,裂天般匹練,也隨之扭曲,仿佛被燃燒焚化。
就連斬向葦馱的殺氣、刀光,也扭曲滯澀。
雖然所有人并沒有看清這一切,但誰都知道,葦馱這一出手,已然銷融了顏罔的沖鋒之勢,以及這奮力一斬。
此刻,騰空而起的顏罔,卻再次如雷高喝
“吾刀殺人殺鬼殺神!”
“殺!!殺??!殺!!”
每一殺聲,都仿佛雷鳴戰(zhàn)鼓,震得所有人氣血沸騰,宛若有千軍萬馬并肩沖陣,鼓舞勇烈之勢,滔滔不絕!
顏罔發(fā)出暴吼,音浪瞬間如刀刃席卷,撕裂了“婆娑陽樹”的太陽光華,甚至眼前的扭曲,都為之沖破。
當此時刻,不等葦馱再次出手。
顏罔欺身再次近前,毅然決然放棄右掌的鬼神屠刀,猛地伸手,抓在自己左臂上。
蓬??!
當空如雷動。
顏罔的左臂化為沖天血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