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景無極,你叫什么?”景無極笑瞇瞇的說。
“景景無極???”
陳浮生眼神一縮,確實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就是裂穹福地的圣子儲君,北秦最著名的絕代天驕。
但他隨即警惕大作,甚至泛起怒意。
因為“圣子景討伐焚京靈山”的傳言,已是傳揚四方,完全就是此次大戰的罪魁禍首。
景無極看出陳浮生的怒意,擺手笑道
“我還不想跟你打,沒甚意思再說了,焚京靈山并非我出手,你若不信,自去問白起和顏罔。”
二人談話間。
劉銅鑼等人已經前來,準備參拜見禮。
金角長老卻是踏前一步,大聲道
“圣子景,此人阻殺我裂穹福地子弟,乃是大敵!!金某請圣子景出手,拿下此獠!決不能容他走脫!”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景無極,各自表情復雜。
劉銅鑼等人是忐忑等待,又擔心一場驚天大戰再起,連累到自己。畢竟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那邊的白起和顏罔等人,也是并肩而立,隨時準備迎接這遭遇一戰。
但在白起和顏罔心中,卻是更加忐忑。
若是對戰葦馱,所有人沒多少心理負擔,就算葦馱是鼎鼎盛名的佛國太子,這些人也是敢戰,畢竟是對外。
但在北秦之地,“圣子景”就是無敵的傳奇。年僅十幾歲,便登上儲君之位,將來必定是北秦第一福地圣王!
葦馱雖說與景無極齊名,甚至聲望略有過之。但是在場所有人,卻萬萬不敢與“圣子景”交戰。
這是道統血脈上的畏勢,并非人力所能免除。
場面再次陷入令人心顫的寂靜。
陳浮生臉色平靜,仿佛沒聽到一樣。
景無極卻是皺了皺眉,回轉身,瞧著一臉憤慨的金角,招了招手,說道
“來來來,你過來。”
金角長老微有些愕然,但仍是硬著頭皮上前。
“我來問問你,你說他阻殺裂穹福地子弟?那你倒是說說,阻殺了誰?嗯?”
景無極這一問,頓時讓金角長老滿面尷尬。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陳浮生打走的,乃是葦馱。
劉銅鑼等人當即噤若寒蟬,感覺到今日的風向不對,各自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木雕一樣紋絲不動。
金角長老一時語塞,眼角瞥處,見到哮天犬和晁馗,頓時再次硬著頭皮,憤慨道
“圣子景,你奉圣主令旨前來押陣,也曾說過若有‘獵家’、‘蠱門’等人前來混水摸魚,必定格殺勿論!”
金角指向哮天犬和晁馗,“此人攜麾下而來,非我兵家!必不能容他就此放肆!欺我兵家無人?!”
景無極笑了笑,甚至都沒看哮天犬和晁馗一眼,說道
“小爺我確實說過,但小爺什么也沒看見。再說了,你指的,也不是人,那也不能算數,對不對?”
哮天犬和晁馗一聽,怎么聽起來是維護,但細聽起來又不是滋味。倆貨對視一眼,又覺得“不是人”,確實也算是說對了
劉銅鑼等人繼續眼觀鼻、鼻觀心,什么也未聽到。
金角長老已經是憋得滿臉發紫,但也知道再說下去,是自取其辱,只得悶哼一聲,閉口不言。
景無極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不相符的威嚴氣勢,環視所有兵家修行者,淡然道
“哪來的都回哪去,還站著干什么?丟人嗎?”
劉銅鑼等人再才致禮,全都退走,匆匆消失。
金角長老微微閉目,忍了再忍,終究是臉色鐵青,轉身便要遁身離去。
“站住!”
陳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