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間議事廳內士氣高漲,眾人心態逾發平穩。
雍晝露出一絲贊賞的笑意,緩緩說道:
“我以占卜問卦之法,已是算出,此次前來靈鏊島的‘十兇’,只有九人。而且,據我推測,‘十兇’只剩九人”
話音未落,眾人又是一片驚詫。
這句話,比剛才葦馱和桑酋螺那兩幕畫面,同樣震驚不小。
景無極也是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它們死了一個?”
陳浮生坐在旁邊,不動聲色。
雍晝點點頭,緩緩說道:
“卦相顯示,‘十兇’缺一,極有可能是身亡。至于如何身亡,咱們暫且不論,以后再追溯。”
“既然‘十兇’缺一余九,對于我們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勝機。畢竟眾所皆知,‘十兇’圓滿聯手,齊出共進,才是最可怖的實力。如今有缺,那便并非全盛期。”
陳浮生微微挑了挑眉頭,確實是不知道,原來十兇還有這個缺陷。如此看來,當初一心斬滅“旒殊”的想法,也算歪打正著。
“我的想法,是以誘餌,逼迫‘十兇’九人分散。若能將其分為三股,那么咱們的勝機,又再多了一些。”
雍晝說道,“所以,這分散三股的先鋒主將,便要著重考慮。既要可以吸引‘十兇’,也要有一戰之力。不可當之即潰,導致滿盤皆輸。”
景無極捏了捏拳頭,嘿嘿道:
“不多說,小爺我算一個。”
雍晝點點頭,平靜道:
“我身為主戰,必然要算一個。”
議事廳內的眾人,頓時瞪眼顧盼,誰也不敢說自己能當此任。
陳浮生微微一笑,看了看景無極和雍晝,說道:
“我既坐了這個席位,也算我一個。”
話音剛落。
景無極和雍晝還未表態,此前的蠱門天驕,以及佛門天驕,全都臉現疑色,出聲道:
“陳浮生,你勇氣可嘉。但是‘近古十兇’的兇威,你又未曾見識,何敢擔此重任?”
“我佛國太子葦馱殞落,此仇必然是我佛門來報!我們推舉紅蓮師兄當先鋒!”
“蠱門豈可退避?桑酋螺儲君仍在,仍可一戰!”
“我推舉儒家圣子,此戰乃重中之重,儒家必當先鋒!”
一時間,議事廳內異議紛起,又再陷入爭論。
景無極瞪了瞪眼,實在聽不下去,猛一擊掌,喝道:
“吵什么?!!”
聲若雷霆轟然,當即壓下了諸多雜音。
景無極見眾人終于閉嘴,立刻質問道:
“你們也知道事關重大,‘十兇’分三股,每一個誘餌主將,皆是身負重任。若有差池,滿盤皆輸!”
“老子卻不明白了,為何明知不易,你們還要爭?難道都是覺得陳浮生不行?還是覺得你們自己能行?嗯?”
廳內眾人,卻又沉默不語,只是臉上表情還是不服。
雍晝看向景無極,淡然道:
“他們爭的是名份,也不算毫無道理。”
景無極從雍晝目光里,似乎看出什么,不禁搖搖頭,罵一聲:“真恁娘的都不是東西!”
陳浮生靜靜端坐,也明白了雍晝的意思。
這一場神嗣寰榜集結而來,反擊“十兇”的戰役,必然名傳天下。且不論結果如何,造成的影響足以記入史冊。
如若雍晝、葦馱、景無極,三人皆在,那么就是毫無質疑的前三人選,先鋒主將。
但現在葦馱已亡,缺的主將之位,誰能頂上,誰就是眾所公認的前三實力。誰就是比肩天仙轉世身的天驕之天驕。
修行界萬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