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福地也是死人?你也不能動,我也不許動,都恁娘不動!!世上能打能戰的,都死光了不成??真是氣煞吾也!!”
雍晝抬眼看著景無極,緩緩道:
“非是福地死光了。而是所有福地圣王,全都出了意外,動不了。額外的陸地神仙,要么是鎮守福地,要么和圓滿神將,全都在奉命守衛靈山關隘。”
“什么?”景無極聽出其中含意,詫異道,“難道三千靈關,也出了亂子?”
雍晝緩緩點頭道:“是的。萬劫大軍入侵,三千靈關震動。若不守衛,這人間界恐怕是血海滔天,無人可以幸免于難。”
景無極一時間又驚又怒,當場說不出話來,不禁又是脫口而出:“中州人皇呢?”
雍晝露出一絲苦笑,搖頭道:“你也應該知道,人皇頒詔天下福地,已稱退位。如今新皇未繼位,仍在挑選中。一切結果,要等是誰戴上‘人皇冠冕’”
景無極默然無言,忽地又煩躁起來,大喝道:
“我不管中州那些腌臜事。無論如何,我與陳浮生深交一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中途島送死!”
“雍晝,葦馱已死,桑酋螺重傷難愈。”景無極盯著雍晝,沉聲道:
“唯有陳浮生,是可以與你我并肩之人!如若將他憑白折殞在中途島,不論你或我,都會終生愧疚!”
雍晝古井無波的普通臉目上,也流露出很少見的異樣情緒,沉默著點了點頭。但最終,仍是說了一句:
“依我推算,陳浮生在中途島內,還活著那么以此看來,他至少拖住了幾個‘十兇’,壓力之大,超出你我的想像”
景無極當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之所以不說,是怕擾亂雍晝的心緒。
畢竟此戰是雍晝一力安排,中途島突然發生意外,變成首當其沖的兇險之地,雍晝也難辭其咎。
所以,景無極失去冷靜的狂躁不安,也是因此而來。每拖延一點時間,陳浮生就離死更近一步。
“如若換作你我在內,撐到如此時刻,怕是已經撐不住了”景無極臉色陰沉地凝視中途島的迷霧,不斷咬牙捏拳。
“你來為我護法!”
雍晝突然說道,聲音堅決。
景無極回過頭:“你想做什么?”
“我再損耗一次壽元,占卜問卦。第一是確認陳浮生在中途島內的境況。第二是再算一次,此戰我們翻盤的勝算在何方。”
景無極聽了眼前一亮,不禁沉聲問:“咱們還能翻盤獲勝?”
雍晝點頭:“當然。若非如此,我何必將主戰場定在靈鰲島,自然是有其道理。”
景無極大喜過望,當即大聲道:
“好!!你且安心求卦,只要我不死,無人能越你身邊半步!我說的!”
雍晝也不猶豫,將掌中封幡插在身邊,盤膝閉目而坐。
瞬息間,景無極和雍晝身邊十丈內外,無窮玄妙光影幻變,靈動至極,宛若活物一樣。
景無極不敢有絲毫怠慢,目光如電,四射巡梭,站在雍晝身前一動不動,聚精會神關注每一角落動靜。
恰在此時。
一個濃厚綿長,若有威嚴含蓄的聲音,緩緩而出:
“圣子景,別來無恙。”
聲音傳揚之外,迷霧與漩渦交纏之中,緩緩走出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步伐穩重如山,渾身有著說不出威偉氣質的白袍人。
此人白袍之上,鮮艷如血的印記,是一頂皇帝冠冕。只是有些朦朧虛幻,冠冕顯得似是而非。
景無極看清此人的形象和面貌,不禁目光一縮:
“是你?一王坤徵!”
來者正是“十兇”之首!一王坤徵!
坤徵就像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