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而是人皇從開始便散出‘原始鴻蒙皇輿圖’的上古皇氣。天下諸靈山福地從此受益,源源數百年所獲豐厚。試問哪一位圣王圣主,會覺得人間有異?”
宋重陽不禁是啞然。
確實,若將中州皇室比做凡間朝廷,皇帝悄悄打開內庫,以庫藏財物不斷地分享給臣子。那么又有哪一個臣子,會覺得這個朝廷要亡了?
李元璧皺眉道:
“那么人皇改變血脈血統繼承,一脈長存變為分散栽培。難道諸皇子不知?中州祭司長老等重臣不知?諸福地圣王也不知?”
雍晝又再解釋道:
“人皇血脈血統繼承,除了皇室中人,誰又能知?此事原本就是肉眼不可見的東西,若有心遮蔽,誰也難以看清。”
“況且,當今人皇登基后,皇室誕生的皇子,有不少皆是英明之輩,是諸福地的座上貴賓。無論利益抱負等等,皆與諸福地切切相關。”
“人皇退位、繼位,少則三百年,多則五六百年。只要未到新舊交替之時,未到露出真相之時,誰也不能說坐上皇位的,并非人皇血脈。”
在座眾人又再一片默然,無言以對。
至于余下的疑問,已經不需要雍晝來解釋。
因為所有人都看得出,如今人間界的諸家福地,已經沉疴許久,暮氣深積。每一位圣王圣主,皆是不問世事,醉心追求洞天。圣王以下的陸地神仙,大多皆是覬覦圣主大位,或是同樣醉心晉升路途,奢望洞天。
宋重陽憋了半晌,也不知說什么好,只得罵一句:
“恁娘的”
景無極卻是沒有多少情緒反應,似乎是看開了,抬眼瞧著雍晝,淡然道:
“你想成立‘靈鰲小會’,齊心合力。咱們能齊心,但這個合力,總要有個章程。”
雍晝點頭道:
“當然,若無目標,豈能成事。”
“我推斷的首要之事,便是阻止新皇登基。也就是目前中州皇室選定的四皇子趙禛,決不能讓他繼位人皇!”
“為何?”景無極又問。
雍晝卻是笑道:
“你總說我是未卜先知。此事論斷,自然是我從占卜問卦里,得到的預兆。此卦相預兆,也和圣祇徐舸一致。稱為‘暴君不正,阻其位’。”
“暴君?”
在座眾人皆是琢磨這個評價。
“你的意思是,趙禛乃是一位暴君?”景無極皺眉道。
雍晝卻看向陳浮生,黑白雙瞳里若有光芒,仍是笑道:
“暴君之說,想必浮生師弟應該也是明白的!”
陳浮生微微一怔,但隨即明白雍晝的意思。如此看來,雍晝也知道他精通占卜問卦。
“不錯。趙禛和嫡圣蕭遙铘合謀,已經拿到葦馱的婆娑雙樹,雙雙晉升陸地神仙。”陳浮生點頭道。
“什么?”
“啥??”
景無極、宋重陽最為大聲,余下眾人也是萬般驚詫。
“恁娘的!難怪我一直覺得,‘十兇’坤徵前來掠奪上古皇氣,搶奪人皇山海經的事,過于巧合和蹊蹺!就像有內應指路,如蹈平地!”
景無極瞬間明白過來,眉眼間滿是殺氣,“以十兇禍亂為棋局,謀自身晉升之路!這個趙禛,該殺!!”
宋重陽嘿的一聲,捏了捏拳頭,笑道:
“原來說的殺皇帝,就是殺這個趙禛?這事何不早說,咱們齊心合力,也未必不能成事!”
李元璧瞪了宋重陽一眼,隨即又問:
“雍師兄,咱們雖能齊心合力,但畢竟力有不及,如何左右中州皇室選定的四皇子?阻其繼位?”
雍晝擺擺手,示意眾人平復心情,露出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