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低”蕭遙铘失魂落魄的喃喃此中意義。
聞仲也是說道:“我們熟知的洞天先祖,絕大多數便是‘大乘真仙’。祂們占據了三千大道其中一條,已經圓滿。”
“所以,吾等之輩,要等待的,就是等這三千大道,再次出現空缺。那便可以一蹴而就,成就圓滿大乘真仙!”
蕭遙铘終于得到答案,誠摯對著聞仲俯首感激。
但他仍是又有些疑惑,繼續問道:
“所以圣主等前輩高人,能夠預測到三千大道出現空缺?”
“此前所說不能殺陳浮生,以免引起變故。這個變故,就是影響圣主等前輩的預測?”
聞仲點頭道:
“也可以這么說。”
“如若殺了陳浮生,毀滅他的自創靈山。那么人皇賜血就會引起變故,這個變故產生的遮幕,會影響吾等窺探三千大道的空缺。”
“吾等苦侯數百年,等的便是圓滿洞天,豈能因此事而一著棋錯?”
蕭遙铘為之沉默,雖說在以后,仍是可以滅殺陳浮生,以消道心之恨。但此刻想來,眼睜睜看著陳浮生活著,自己承諾失言,仍是有些惱怒受辱。
但他畢竟是嫡圣,鎮定心緒后,又想到一個關鍵,當即問道:“圣主,你說人皇賜血會引起一個變故。那豈不是說,中州皇室的人,在阻止圣主等前輩窺探大道?”
聞仲的情緒里,也呈現出不悅的態度,哼道:
“阻止又如何?這人間界,并非中州說了算!吾等同輩,早有聯手之策,再不須多久的等待,便可得償所愿。”
蕭遙铘聽出其中意味,頓時笑道:
“想不到圣主等前輩,對當今人皇有如此怨恨。”
聞仲突然有些感慨,緩緩道:
“也談不上多么怨恨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眼前這三界,比你所想的更要復雜、詭譎!吾等之輩,若不為自己打算,那便要陪著中州皇室自取其辱,取死而已”
“吾等求仙問道,求的永生永世逍遙無束。若在問道中途,便自我崩塌。那還求什么仙?問什么道?”
聞仲說到這里,深深看了一眼蕭遙铘:
“你還嫩。還須歷練,多看多想,看清這三界,看清這人間。”
“你以為冥界那幫巫裔,甘心待在地底?守著冥關和地府?你以為昊界那幫靈瑞神獸,甘心在天上混日子?”
“人間過于美妙,是混沌上古以來,最好的地方,萬世不墜繁衍之地!當年巫族占據此地,靈瑞占據此地,最后卻偏偏落在人族手里”
“所以終有一天,這三界不會是三界”
聞仲不知想到什么,有些沉默,最后搖頭道:
“人間留不住”
浮生靈山。
洞府內的雍晝,終于見到了那一縷殘念。
他當即毫不猶豫,取出“殤卦道幡”插在身旁,并指掐訣,開始以獨門手段,進行占卜問卦。
河童也悄然浮現出來,似乎在封幡妹子的幫助下,它篤定雍晝察覺不到,所以安然地待在封幡上觀看,
陳浮生在旁守護,靜靜等待結果。
雍晝的手法,其實與河童大相仿佛。
皆是以河洛星辰為指引,以“殘念”為目標。
但與河童不同的是,雍晝的黑白雙瞳,有著異乎尋常的奇效。似乎導引而來的河洛星圖,遠比河童的更要壯觀、氣象萬千。
或許如此問卦得到的卦相,更真實也更清楚。
河童顯然也是覺得不服氣,但忍了又忍,終究沒有跳出來踢場子。
雍晝占卜問卦的過程很嫻熟,一氣呵成。在道珍封幡和黑白雙瞳的助力下,那一縷“殘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