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望見茫茫視野之外,那座老舊的小茅屋之后,終于緩緩松了一口氣。
若不是有了和邴追同行的記憶,若不是有天地橋和異色雙瞳,陳浮生幾乎懷疑自己會喪身在那片“不存在”的天缺之地。
即使不喪命,恐怕也會像邴追之前那樣,永世停留,難以走出。
此刻終于回歸,陳浮生想起一切經歷,簡直可說如夢一場,感慨不已。
“主人!!”
哮天犬驚喜萬分的大叫,傳了過來。
感應到陳浮生氣息的哮天犬,在茫茫視野外飛奔而來,又叫又笑,喜不自勝。
“哮天!”陳浮生快步迎上,也有一種難以抑制地喜悅。
“主人,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你離開許久,了無音訊,我和大腳板每日每夜都是擔驚受怕”
哮天犬有些哽咽的說道。
陳浮生笑著拍了拍哮天犬的肩頭:“我很好,一切安然無恙!走,先回去再說!”
主仆二人并肩返回,還未接近邴追的茅屋,晁馗也是哈哈怪叫地迎了出來,給了陳浮生一個大大的熊抱。
“大機緣,這地方太邪乎了!我和狗子真以為你回不來,每天都是擔心!”
晁馗也是真情流露,松了口氣,大聲訴說。
哮天犬也是接口道:“是啊,主人!大腳板分析了屋內墻壁涂畫的內容,說這個地方很可怕,你這一去,兇多吉少”
河童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你們就不擔心本童子嗎?兩個沒良心的東西!”
晁馗哈哈大笑:“你住在大機緣身上,大機緣要是沒了,估計你也逃不了,我擔心個啥!”
眾人互相揶揄歡笑,回到茅屋內。
陳浮生坐下后,終于是緩過一口氣。河童也跳將出來,直奔墻壁上的涂畫,閑不住地亂瞅,追問道:
“你們看出什么內容?快快快,說給我聽聽!”
晁馗收起嘻笑的表情,甚至顯出幾分難能可貴的肅然莊穆,指著墻壁起始的第一幅涂畫,帶著恭敬語氣,沉聲道:
“這是我夸夫族第一祖巫‘夸夫’,率領族人狩獵的畫面!”
他說著,轉眼看向陳浮生和河童,又沉聲道:
“我也再才知道,原來族中祖巫‘夸夫’,在原始洪荒時代,族中本名自稱并非‘夸夫’。”
陳浮生和河童互看一眼,此刻皆是心情激蕩,心跳怦怦欲炸,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果然。
晁馗恭敬說道:
“祖巫夸夫,當年族中之名,稱之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