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在雨中大叫著我的名字,撕心裂肺,身上的傷口早就崩了,紅色的血滲著雨水順著肩膀流下……
“陸,書墨。”我站在他身后,從喉嚨深處叫出他的名字。
他回頭,雨水順著他頭發,臉上,我只看到他那雙眼睛,像望不到底的深潭,帶著吸附力。
“林希然,你跑去哪了!”陸書墨將我緊緊抱在懷里,力道特別的大,陸書黑從來沒有剛才那么害怕擔心過,他其實沒有怎么睡,他很累也很困,但不敢睡!手中的溫度一離開,他就睜開了眼,他聽到了蕭槿御的聲音,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就算來了榕城,他也跟著來!
簡直就是他生命里的克星。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卻還是跟在倆人身后出了帳篷,當看到倆人擁抱在一起的畫面時,刺得他眼睛發脹!
是不是,真的無法回到過去了?
是不是,真的傷害了就無法彌補了?
不管做什么,就算把命給對方,都無法獲取原諒?
這一路走來,陸書墨一遍一遍的知道,他有多失敗!有多狼狽!有多不堪!有多讓人憎惡!他就像那種高高在上的資本主義家,以為用點錢,就能把所有的事都給恢復原樣!
卻忘記了,人的感情,是再多的錢都不可能買得到的。
他們很般配,又彼此有情,他對丞丞也好……陸書墨幾乎找不到關于蕭槿御的缺點!
壓著心口的鈍痛,他拖著殘破的身軀轉身,是該放手了!
這樣糾著,三個人都難受!
最難受的,應該是她。
蕭槿御說得沒有錯,她開心,她快樂,才是最好的決定。
突然余震,他跑回那們位置,不見熟悉的人影?,最后問到人說他們進了雜物室……
望著已經塌下來的雜物室,陸書墨失控的大叫,得不到回應,雙手搬著東西,靠著那個唯一的念頭,她得活著,她必須得活著!
“你為什么要亂跑?”陸書墨紅著眼,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懷里的人是真實的,有溫度,他才徹底松懈下來“別亂跑了,我不逼你,不逼你了。”
“我沒事。”我摟著他的腰“對不起,我不該走開的。”
“沒事,我們都沒事就好。”陸書墨用手臂擦了把眼,似乎才意識到手受了傷,他急忙把手背到身后,不讓我看。
“我們先去包扎傷口。”他的傷雖然沒傷到筋骨,卻也深,現在又被雨淋,縫好的傷口又迸開,醫生都罵了他,這樣下去,傷口遲早發炎,要是感染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建議我們立刻回江城。
聽醫生這樣說,我不敢耽擱,找蕭槿御說明情況,提前離開了榕城,在當天傍晚飛機降落于江城。
寧祥接到我們后,立刻到了江城醫院。
傷口拆開,重新清理消毒再縫合,當晚陸書墨還伴隨著高燒不退,我守在他病床旁半刻不敢松懈,用熱水泡腳能降溫,又用溫水給他擦身體,幾個來回,我直接累癱在旁邊陪護床上。
等我醒來時,不知道外面天已經亮了。
我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暖暖的,一片歲月靜好的錯覺。
我動了動,才發現手指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藥,昨天一直在忙陸書墨的事,我根本忘記我手受了傷的事,起了床,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我睡在病床上,而陸書墨不在。
洗手間跟走廊都找了圈沒有見到人,這一大清早的,他去了哪里?
剛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他拎著早餐走了進來。
“你一大早怎么跑出去了?你現在是病患,燒剛退,你這樣出去吹一下風又著了涼怎么辦?你這么大個人,能不能好好照顧一下自己?”我有些生氣的說。
陸書墨垂眸,眼中滑過抹黯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