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項正還不解氣,再次抬起拐杖的時候,陸書墨直接扣住“老頭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書簡是不是被你逼走的?”陸項正顫抖著聲音問。
他已經說服自己不強求兩兄弟和睦共處,只希望倆人不會做出彼此傷害對方的事。
可是,他還是失望了。
錯的人是他,為什么倆人就不能放下成見?
“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叫我把他逼走?我有那個本事?”陸書墨心里涼涼的,他以為父親過來是責怪他融資新民的事。
一見面就重重打他,他意識到不是。
把陸書簡逼走?
把他陸書墨的能力也看得太起了,陸書簡最大的想法是進入陸氏,繼承陸氏,將陸氏占為已有。
有這么大野心的人,能輕易離開嗎?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嗎?不是你設下陷井把他拖到賭博中的嗎?”
聽了這個原因,陸書墨笑了笑。
對于這一點,他并不否認。
他只想給陸書簡一個教訓!
至于他要賭多大,又要賭成怎么樣,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他的反映,落在陸項正眼里,就是默認。
他緊緊握著拐杖“陸書墨,你為什么要這么狠心?到底有什么大的仇什么大的怨,讓你下這么狠的手?”
陸書墨冷著聲音說“度假村起火的事,你知道不知道跟他有關?”
陸項正瞬間沉默不說話。
陸書墨聲音越發的寒冷“還有……,我會出事,你又知道不知道,跟他脫不了關系?”
這些事,他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
可查到的線索都指到那邊去了。
他只不過是引他上勾罷了,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嗎?
他要是定力好,他這點小伎倆絲毫沒用!
要怪,就怪陸書自己貪心!
“他跟我說過,以后不會做這些事。”陸項正聲音仿佛瞬間蒼老,帶著底氣不足。
他的話,也告訴著陸書墨,他早就知道陸書簡的所作所為了。
陸書墨覺得心里特別的冷,這種感覺他并不是沒有過,在那外昏暗的房間里,每次看到那壇‘骨灰盒’,他就是這種感覺。
“陸董事長,你可真偏心啊。”陸書墨涼涼地譏諷道“我跟他大概是搞錯了吧,我才應該是那個私生子。”
“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哪句是胡說了?我哪句說錯了?”陸書墨揮開心底情緒反映“我還有事,進去了。”
“書墨。”
聽到陸項正聲音,陸書墨頓了頓。
“不要趕盡殺絕,他始終是你弟弟。”陸項正放輕聲音說。
試圖提醒這點,讓陸書墨將來能手下留情。
過去的事,已經做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知道了還能怎么樣呢?
已經發生了,不可能再將它們消失。
“我陸書墨,這輩子只有一個妹妹,妹妹叫陸書婉。”陸書墨丟下這句話后走了。
沒有再回頭看陸項正一眼。
而陸項正就站在原地,看著兒子身影徹底消失在他視線里。
陸項正真的老了,回到車里整個人疲憊不堪。
福伯倒了杯溫熱的水給他喝,他擺了擺手“阿福,你說是不是都是我的錯?”
鬧到現在,家不像家。
福伯嘆了口氣“老爺子,別多想,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誰都管不來,少爺從小就聰明,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也有他自己的主意,您由著他們吧。”
有些事,越插手,反而越往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
不如放手,讓他們順其自然。
陸書墨從外面進來,我就敏銳覺察到他整個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