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醫院住院部停下,林端下車之后,叮囑安博在車里等著,他則獨自一人去了病房。
才剛到門口,他就聽到病房里,隱約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小姑娘,你這手法很嫻熟啊。這針灸術士家傳的吧。”
“小姑娘,這一針扎的很妙啊。我看看,入肉三分,不偏不倚,如松樹立,厲害!”
“中醫千年傳承,果然是博大精深,妙不可言啊。今日一見,真是讓我打開眼界啊。”
“哎哎哎,姑娘你這是干什么啊,別推我呀,老爺子我腿腳不好。”
“砰”地一聲,病房門被從人里面拉開,然后,于可推著一個老人就走了出來,正巧和走到門前的林端,撞了個正著。
“林大哥!”朱然臉色微微一變,頓時觸電般地收回了推著老人的手,垂首站在門口,臉頰微紅,“你,你怎么來了?”
“呵呵,我來看看我爸的情況怎么樣了。”林端笑著回答,隨后卻將目光落在了那個老人身上。
對方一襲白大褂,明顯是醫院的大夫,而且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看不出具體年紀。
又像五十歲,又感覺有七十歲,讓人琢磨不透。
“這位大夫是……?”林端遲疑著開口。
朱然大眼睛狠狠地瞪了老人一眼,飛快地說道“不知道,一個偷師的!”
老人一聽不樂意了“小姑娘,你話可不能這么說,我都說了,我可以拜師的嘛,我當你徒弟,師傅教徒弟,怎么能叫偷師呢。”
“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拜我為師,你也不害臊!”
“這學無先后達者為師嘛,年紀大小有什么關系呢。我李萬民在這方面是很看的開的。學費什么的,小姑娘你盡管開,只要不離譜,我一定如數繳納。”老大夫呵呵笑著,竟是真的打算拜師。
朱然無奈,只好哼道“拜師可以,我只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老人眼睛一亮,急切的問。
“跟我姓。”朱然傲然說。
“跟你姓?”老人愣住了。
“對,我姓朱,你只要跟我姓朱就行了。”
朱然得意洋洋的說道,“因為你剛才看到的針法,是我家祖傳的。我朱家有祖訓,醫術只傳本族之人。你要是跟我姓朱,就是我朱家人,那我當然可以教你。”
這下子,倒是讓老人做難起來。他訕訕地笑了笑“那個,小姑娘,既然是家傳的,那我……”
“走吧,大爺。”朱然雙手抱胸,斜睨著老人。
老大夫無奈,只好拱拱手,一臉遺憾的走了。
“我爸情況怎么樣了?”林端走進病房,看到沈父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仍然是沒有回復的樣子,忍不住問朱然。
“目前來說,還看不出什么惡化的跡象,我先用針灸幫他體內血液流通,確保肌體保持活力,接下來才會正式開始嘗試刺激他的神經。”朱然答道。
植物人長期臥病在床,會導致身體內部的肌體因為缺乏運動而漸漸喪失作用,所以,需要時常幫助活動肌體,來保持人體的活力。
“謝謝你了小然。”林端認真的看著朱然,向對方道謝。
朱然急忙擺了擺手“沒什么的,林大哥。和你為我做的那些比起來,我做的這點小事算什么啊。”
“現在,我爺爺被殺的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我也能告慰爺爺的在天之靈了。這一切,都多虧了林大哥你。”
“林大哥,我想找機會回去一趟,去我爺爺墳前祭奠他老人家,你看可以嗎?”
林端略一沉吟,還是搖了搖頭“暫時還是不要去的好。你再等一等吧,等那些人都落網了,蓮湖市安全了,你再回去也不遲。”
朱然點了點頭,有些傷感的說“爺爺去世的時候,我被叔父囚禁,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