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頓了頓,又說道“當時你冒著危險答應替我送信給侯爺,又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我的命,我定要報答你的。”
蝶兒眼中含淚,“初喜姐,我原一直將這話當成了戲言,想著做你的使喚丫頭也好,你找人醫治了我母親,還帶我們來這里享福,我是無以為報的!”
姐妹兩個說到情深處又是要抱頭痛哭。
可這還是在大街上啊。
向天得了蕭若言的命令來街上尋她們兩個,看見這一幕時眉頭一皺,上前氣勢洶洶地問道“夫人,可是有人欺負你們了?”
王初喜抬頭,將淚收了回去,“向天啊,你來的正好,快把這些東西拎著吧。”
而后,她們姐妹兩個又有說有笑地上路了,向天在后面宛如掛滿了擺件的行走木柱子。
得了封號,搬了府邸之后,侯府上下就要開始忙活著設宴了。
王初喜此前在將軍府的時候還未曾獨自操辦過這樣的宴席,況且如今身份也不同了,將軍府的排場肯定不能再和侯府的相提并論。
讓她做什么都行,她就是比較頭疼和一群官眷閑聊。
她實在看透了那些官眷的做派,雖然表面上挺和諧的,實則三三兩兩的都有各自的小圈子,互看不順眼。
侯府在老侯爺薨逝之后便只由下人們每日清掃的,無人居住,而且這幫下人因長時間沒人來管教,各個都懶散又不服。
王初喜更頭疼了。
夜里,她趴在床上看賬本,對蕭若言抱怨道“比起看這些,我更愿意去看我繡花的花樣,越看越頭疼,我們能不能搬回將軍府啊。”
蕭若言眸中含著心疼,上前收走了她的賬本,“明日我讓向天尋個賬房先生。”
王初喜頓時無語。
他以前在將軍府都是實行散養政策嗎?
即便算賬可以安排給賬房先生,可查賬對賬之類的能交給外人么?
王初喜爬了起來,“……沒事,我還能看。”
眼下最要緊的,是要將侯府上上下下都放上自己信得過的人,而后才能真正操辦宴席的事情。
采買下人也得謹慎,如今蕭若言雖然風光,但朝堂上對他虎視眈眈的人多得很。
王初喜自己叫了人牙子來,細細問過底細又拉過來見了面之后才挑了一小批機靈的,先能應付過去宴席就行了。
這日,王初喜在吩咐下人們去采買食材之類的事時,劉家的小廝上門了。
下人來報的時候,王初喜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說道“轟出去!”
見侯府的大門緊閉,王初喜就是不給開門,那劉家來的小廝便學著劉長青的囑咐,在侯府門口撒氣潑來。
如今正是街上閑逛的人多的時候,他這一嗓子喊出去,頓時圍了一圈看熱鬧的。
小廝在門口抱著柱子,任憑侯府的好幾個大漢來拉扯,他就是賴著不走。
“如今小姐富貴了便不再瞧得上劉家了,可憐我們老爺還惦念著小姐,怕小姐在侯府沒有傍身的家產,特意命小人來給小姐送地契和鋪子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