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深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示弱地說道:“錢大夫人,先別高興的太早,你們的底牌我已然都知曉,而我的底牌你們卻不知道,現在是你們在明我在暗,我們走著瞧!”
她硬是要穿著這身華服下獄,大理寺卿見狀說道:“隨她去,反正也不過是將死之人罷了,就容她不穿囚服吧。”
王初喜坐在昏暗潮濕的獄內依舊坐的筆直。
這周圍的環境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在西域下內牢的日子,說起這個,要是不修看見她這個模樣肯定又要笑話她是個蠢丫頭。
不過幸好穿的是這身衣裳,不然單薄的囚服還真扛不住這大牢里的陰冷。
當夜,王初喜剛在這牢里住下,就有人來看她了。
錢大夫人向她爹行了方便,特意帶了些糠咽菜來給她吃,“蕭侯夫人,你耍威風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栽到我手上吧。”
王初喜拿過她籃子里的餿窩窩頭,捏成了碎末末全都甩到了她身上,“別的不說,我現在這樣是不是讓你很來火?可是你殺不了我,因為我是候審犯,但是……”
她猛地起身,都未讓人來得及看清她的動作,她就已經欺身到了錢大夫人身后,給她來了個鎖喉。
王初喜只要稍稍用力一捏,她就會直接死在這里。
錢大夫人慌了,“你……你別亂來啊!”
王初喜笑道:“我怎么就不敢亂來呢……”
這時,皇后的聲音從二人身后響起,“這是在做什么?”
王初喜聞聲立刻放開了錢大夫人,轉身向皇后行禮,“皇后娘娘萬福金安,臣婦謝過皇后娘娘記掛了。”
錢大夫人理了理自己亂掉的發髻,也行禮道:“皇后娘娘萬安。”
“蕭侯夫人請起吧。”皇后伸手扶起了王初喜,又看向錢大夫人,“錢伯爵夫人這是在這里做什么?”
錢大夫人立刻笑道:“臣婦是來給蕭侯夫人送些吃的。”
皇后越過她們二人的身子,看到了桌面上的堪比豬食的食物,淺淺一笑,但話語卻極其銳利。
“本宮竟不知錢伯爵府上什么時候這樣過不得日子了,若是給蕭侯夫人吃都要吃這種東西,那你們伯爵夫婦二人是不是每日只能喝西北風了?好了,你退下吧,本宮有話要和蕭侯夫人說。”
錢大夫人就是再氣也只能忍著,出獄門前還憤憤地瞪了王初喜一眼。
等她走后,皇后才立刻喚來身后的宮女,“快,將桌上這些東西都拿去丟了。”
宮女很快就將那些糠咽菜都收拾了,換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全都是皇后宮中那位最好的廚子做的。
除此之外,皇后還帶了一隊宮人,手里個個抱著棉被燭臺之類的,趁皇后將王初喜帶去用飯的空檔,沒多大一會兒就把這個牢房布置的像個閨房。
皇帝自然也是默許了皇后前來,因此大理寺卿根本不能攔皇后。
皇后拉起王初喜的手,輕聲說道:“委屈你了蕭侯夫人,本宮已經在籌備著保你出去了,本宮說的話決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