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言目不轉睛地看著錢大夫人。
“錢大夫人又是如何得知本侯的家妹嫁不出去了?你又為何覺得你伯爵府便是福地洞天?況且,被休的是誰還不一定。”
如果蕭若言猜得不錯的話,錢伯爵在錢大夫人他們鬧著要告御狀的時候就把休書寫好了。
到時候錢大夫人一家栽了,他輕飄飄一紙休書扔出去,這些爛槽子的事就和伯爵府沒關系了。
錢大夫人聽了這話嗤笑道:“蕭侯爺還真是好心態,現如今整個京城里的權貴人家都對你武昭侯府避之不及,若不是我兒非要娶蝶兒姑娘,便是我也不愿意登你們侯府的門的。”
蕭若言順勢道:“那就難為夫人跑了一趟了,請回吧。”
錢大夫人募地從座兒上站了起來,“好啊蕭侯爺,好大的架子啊,如今我愿意給你武昭侯府一個臺階下,你不要就別怪我了,我倒要看看你府上那個臟了身子鬧了人命的丫頭還有沒有人要!”
伯爵府一行人出來的時候,窗外的蝶兒已經沒了人影。
她在錢大夫人說完最后一句時就拔腿跑了出去,找見在后院練武功的向天,不問不顧地拉去了柴房里。
“向天,我只問你,當日我誤入花柳樓之后被人打得昏睡過去,再之后是不是劉長青要非禮我,你殺了他?”
向天眉頭一皺,“你這是哪里聽來的渾話?”
蝶兒拽著他的手臂,急的眼眶通紅,“你就說是不是!如果是,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初喜姐因為我而入獄!”
劉長青被殺是因為想侵犯她,小瘸子被殺也是因為半夜想去摸她的屋子。
就連錢家大郎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她。
蝶兒的淚大顆大顆地落下,抽噎不止,“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不該來中原的,不然初喜姐也不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說罷,她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我也去敲登聞鼓,我要向皇上請罪讓皇上放了初喜姐!”
向天攔住了她,沉聲道:“劉長青和小瘸子都是我殺的,錢家大郎也是被我恐嚇,要去請罪也該是我去。”
二人爭先恐后地要出府,剛出了院子就被蕭若言攔下了。
“蝶兒都知道了?”
答案不置可否。
蕭若言沉吟片刻,說道:“你們這樣冒冒失失地去請罪,反倒會攪亂如今的局面,我又何嘗不想讓初喜回來,但她事先說過了,這件事必定要有個了斷,況且我們有其他事要替她做。”
蝶兒和向天互望一眼,靜默不語。
皇宮。
皇后得了王初喜給的裙衫和畫本,便不知疲倦地在寢殿內練舞。
她本身便有舞蹈的底子,曾經也曾在皇帝的面前跳過孔雀舞,只是那時皇帝已經被梁梔悅擾亂了心湖,不經意間忽略了身邊其他的人。
皇后咬著牙又跳完了一遍,才氣喘吁吁地坐下,“去讓廚房做些好飯菜,隨本宮去獄中看看蕭侯夫人。”
大宮女福身道:“回娘娘,已經吩咐下去了,之前您交代的書信也送去了。”
皇后聞言頷首,由人攙扶著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