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心疼錢了?”程建波走遠了,回頭見程恩妮往學校走,才轉頭問胡水英。
胡水英白了他一眼,“我是心疼錢沒錯,可我難道不應該心疼?咱們的錢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掙來的,程志強是捧鐵飯碗拿工資的,養后來媳婦和繼女有錢,養親女兒就沒錢了?”
這話胡水英不好在程恩妮面前說,但在程建波面前卻沒那顧忌,她對程志強意見可大了,這都是什么人,帶壞老程家的風氣。
“我那樣說是心疼恩妮,這丫頭嘴上不說,其實心里特別在意她父母,你那話不是在戳她的心么。”胡水英沒好氣地道。
她這話沒錯,要是上輩子的程恩妮,聽到程建波的話肯定會多想,會特別難受,程恩妮肯定會想,連堂叔都這樣說了,她爸肯定不會管她。
然后陷入到自怨自艾中去。
說完,胡水英嘆了口氣,話是這樣說,但程志強不管程恩妮的可能性還挺大的,“要是程志強真那么不要臉,我也不能攔你。”
供就供吧,反正他們家就一個兒子,現在還小呢,經濟壓力也不算大。
“志強哥也是糊涂,那這事咱們要不要跟二伯他們說?”程建波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再說什么。
程建波的二伯就是程恩妮的奶奶,胡水英搖了搖頭,程恩妮不希望他們講出去,他們也答應了,還是不要說好。
再說了,說給他們聽能有什么用,他們只會不問緣由地把程恩妮喊過來打罵一頓。
“我就是怕這丫頭不死心。”程建波皺著眉頭,胡水英也不放心,可夫妻倆也沒有別的好辦法,能勸的他們都勸了。
夫妻好商量了,等到周末胡水英來給程恩妮送點壇子菜,再好好勸勸她。
結果還沒等到周末,程恩妮先回了村里,學校搞運動會,有半天假。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胡水英沒想到,程恩妮是來勸她去縣城做小生意的。
程恩妮點頭,這事從那天跟他們分開后,她就一直在想,越想越覺得可行性很大,而且程建波和胡水英的人品她信得過。
“嬸,就小本生意,不比種地輕松,但肯定比種地掙得多,建波叔農閑去南邊打工又累離家又遠,不如在縣城發展,我可以打包票……嗷,嬸,你干嘛打我!”
程恩妮分析著,壓根沒注意到胡水英額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然后她就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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