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憑系領導對謝茂衍的態度,他就知道,自己又做了蠢事。
“那個徐向東你想怎么辦?送他回原先的高中,先重新學學怎么做人吧?!闭f起徐向東,謝茂衍眼里帶上了厭惡。
按他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徐向東這個人,是完全沒有必要再在學校呆著了,去社會遭受毒打才是他的歸宿。
但這樣的想清臺,謝茂衍不敢在程恩妮面前說出來,怕她覺得他的手段太過狠戾。
果然,“那倒是不用,他這樣的人,最會欺軟怕硬,現在知道我不好惹,應該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程恩妮不習慣把事情做絕,把徐向東這樣的小人逼上絕路,不會是什么好事。
再者,徐向東這樣的性格,等他畢業進了社會,自然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根本不用急著收拾他。
不過程恩妮也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徐向東,至少大學四年,徐向東所有想在大學里得到的東西,都不用再想了。
謝茂衍就知道,程恩妮太過善良,讓徐向東繼續呆在學校里也行,反正畢業證拿到后,能不能分配工作,能分配到什么地方,都還是未知數。
早幾年和晚幾年接受社會的毒打,其實也沒多少區別。
徐向東這會還沉浸在沮喪中,完全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對他而言,會是怎樣的絕望。
在學校里就不說了,但凡他想爭取的東西,從來就沒有爭取到過,就連唯一可以掌握在手里的學習,也因為處處不得志,處處打擊,而一落再落。
原以為等畢業了就好,哪怕分配不到大的省會城市,怎么著也該分到他們當地的市政單位,前景還是一片光明的。
但直到畢業,他的分配一直懸而未決,拖了大半年后,等來的結果卻是分配到山區當老師,徐向東當時就差點瘋了。
這樣的分配他肯定是不能服從的,他堂堂一個重點本科畢業的大學生,怎么可能去山里教小學生呢。
徐向東放棄分配,打算自己找工作,但他的履歷并沒有什么精彩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無論他投出多少履歷,最終都是石沉大海。
好不容易有個公司愿意接受他,往往過不了三個月,不是公司倒閉,就是他被辭退。
徐向不一度認為是自己命里帶衰,才會如此時運不濟,為此跟著父母算了不少命,吃了不少香灰水,然后依舊沒有起色。
直到多年后,他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造成他郁郁不得志命運的,是他年輕時自己做下的惡果。
只不過,那個時候再后悔,已經來不得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現在徐向東正為怎么寫檢討,怎么求系領導不給他記過而發愁。
“都聽你的。”謝茂衍輕聲道,不想再就徐向東的事情進行任何討論,把時間浪費在這人身上,不值得。
兩人牽著手出現在教室門口,去年跟著一起去程恩妮家里吃過飯的幾個班干部都驚呆了,不過他家心里驚訝歸驚訝,但只是微笑著沖謝茂衍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開學的第一課一般是輔導員來上,講一下這一年的教學安排和教學目標,進行一些防傳染病、校園安全等安全教育。
今天輔導員去處理徐向東舉報的事情去了,這節課就由班長代講,現在早就講完了,同學們各自湊在一起或閑聊或自習。
程恩妮和謝茂衍一出現在門口,教室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班干部們驚訝,那些對程恩妮抱有好感的男同學就郁卒了,恨不得沖上前去把兩人緊握的手扯開才開。
所有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早知道他們就跟程恩妮表白了,就算被拒絕,好歹也努力過不是。
現在好了,名花有主了,再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