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只鴿子沒有嚇著程恩妮，倒是嚇著了出來遛彎的隔壁老奶奶。

見程恩妮還直愣愣地看著，老太太忙上前拿過盒蓋把盒子蓋上了，“快別看了，這東西滲得人心里發(fā)慌，別看別看?！?

然后隔壁奶奶高聲喊來自己老伴，讓他把盒子拿走，才拉著程恩妮進(jìn)門，“沒事，別怕，讓你東爺爺給你扔了?！?

看到第一眼的時候，程恩妮確實(shí)心驚肉跳了一下，但怕還真說不上，她就是在想，到底是誰干的這事。

“奶奶，我沒怕，沒嚇著您吧?！背潭髂菀娎先耸钦鎿?dān)心了，忙回神。

老太太看見的時候是有點(diǎn)被嚇著，但一會就緩過來了。

其實(shí)要只是兩只死鴿子還好，總有意外死在路上的鳥啊蛇的，但那鴿子白毛上都是通紅的一片，羽毛凌亂，身上是被利器割開的一條條口子，這就有些駭人了。

見程恩妮真沒被嚇著，老太太她就出門找老伴去了，順便去坡下鄰居家里問問，瞅沒瞅見生人往她們這上頭來。

別看她們住的這周邊都是大學(xué)，現(xiàn)在又是學(xué)期中間，學(xué)生挺多的，但學(xué)生一般都不往他們住的地方來，就算有學(xué)生租在這里，那也是熟面孔，生面孔不多的。

程恩妮坐了一會，謝茂衍就回來了，程恩妮也沒換衣服，就坐在堂屋門口發(fā)呆。

“怎么了？”謝茂衍跟程恩妮打了聲招呼，程恩妮都沒有聽見。

他走近了握住程恩妮的手蹲下來，程恩妮才醒過神來，“沒事，在想一些事。”

程恩妮把回來時在門口發(fā)現(xiàn)盒子，以及盒子里裝的東西的事告訴了謝茂衍，怕謝茂衍擔(dān)心，程恩妮沒有詳細(xì)描述鴿子的死狀。

“你說這會是誰干的，難道是徐向東？”程恩妮左思右想，也沒想起來自己究竟得罪了誰，想來想去，就只有一個徐向東。

但也不至于，徐向東知道她什么性子，都已經(jīng)被撤職調(diào)班了，再弄這些事來恐嚇，怕是真想退學(xué)重造蹲班房。

如果是謝茂衍工作上的對手，可都是成年人了，應(yīng)該也不至于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來恐嚇吧。

謝茂衍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起來，目光也有些渙散，程恩妮皺了皺眉，輕輕地晃了晃他，他才回過神來，“是謝令君，只有他會做這種事。”

謝令君？

“是他，別想了，我會處理這件事?！敝x茂衍再次肯定，他沖程恩妮笑了笑，“我們出去吃飯？”

說實(shí)話，謝茂衍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對，他臉色還是蒼白，就連剛剛那個笑容，也非常勉強(qiáng)，明顯就是強(qiáng)顏歡笑。

最重要的是，謝茂衍的手很涼，這是兩人在一起這么久以來，謝茂衍手最涼的一次，冰涼冰涼的。

“你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不如我們在家里吃吧。”程恩妮輕輕地觸了觸謝茂衍的臉，“還有，如果笑不出來，就不要笑?！?

如果害怕，就直接跟我說。

但謝茂衍還是在笑，“沒有不舒服，我們出去吃吧，我想出去?！?

雖然笑容經(jīng)過調(diào)整，但程恩妮還是看得出來，謝茂衍的笑容里滿是勉強(qiáng)，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戳破謝茂衍的偽裝。

既然謝茂衍堅持出去吃，程恩妮也沒再說留在家里吃的話，讓謝茂衍在外頭稍等一等，程恩妮先回屋換了衣服。

事實(shí)證明，謝茂衍的這個決定是錯的，這頓飯吃得并不開心，因?yàn)橹x茂衍的情緒一直很低，哪怕他努力想表現(xiàn)得跟平常一樣，但依舊十分低落，程恩妮都看在了眼里。

程恩妮也有試過努力調(diào)動氣氛，謝茂衍也配合，但非常勉強(qiáng)的樣子。

“對不起?！眱扇藸恐只丶业臅r候，謝茂衍突然道歉。

程恩妮沒有說什么不用說對不起的話，她轉(zhuǎn)過身看向謝茂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