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是這種病,很容易讓病患厭世,有自戕行為。
“喜歡嗎?”謝茂衍給程恩妮買了一小束鮮花,因為路過花攤時,程恩妮多看了兩眼。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鮮花,甚至并不如何好看,白色的六芒星型小花中間簇著一個綠色的花劍,有點像只開了幾朵的,放大版的韭菜花。
“這是伯利恒之星,花語是永恒,永恒的愛。”程恩妮拿著鮮花,笑著看向謝茂衍。
她已經忘了上輩子是在哪里知道這花的名字,但一直記著,看見便自然想了起來。
謝茂衍右手同程恩尼十指緊扣,空著的左手輕輕替程恩妮理了理碎花,“正好適合我們。”
“……”程恩妮看著謝茂衍,莫名覺得謝茂衍臉皮越來越厚了。
是從特區那一夜開始呢?還是從皮特醫生夸張的談愛的時候開始的?
確定謝茂衍病情穩定后,程恩妮和謝茂衍并沒有急著回去,兩人在外頭呆了好幾天。
天公做美,據說向來多雨的小城,在他們呆的那些天里,天天都是大晴天。
也不必特意去坐些什么,就在海邊的小城里,手拉著手慢悠悠地走著,在帶噴泉的小廣場上,曬一下午的太陽,路邊遇到一個花攤,謝茂衍會順手買一束花,藏起來再突然送到程恩妮面前。
上輩子程恩妮從來沒有收到過鮮花,倒是自己買過一些,自己買和愛人送的感覺,到底還是不一樣的,程恩妮心情一直都非常好。
如果不是兩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底下有一幫子人需要他們負責,有時候程恩妮真的想,他們兩個隨便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也是極好的。
回到江省,好像一下子從夢境抽回到現實里,積攢了許多的工作需要兩個人立馬去處理,他們甚至連帶回家的行李都沒來得及拆開。
車家的事已經告一段落,程恩妮并沒有再去關心這些事,所以等她得知車慎恪離開江省,已經是開學以后的事情了。
上輩子,因為放心不下悲痛喪女的車父車母,車慎恪一直沒有離開過江省的,這輩子車筱筱沒事,車慎恪倒是走了出去。
命運已經開始走向截然不同的地方,是好是壞,端靠個人。
遇到車慎恪和鄭蘭后,程恩妮放棄了心底尋找上輩子的老朋友再續前緣的想法,雖然她重新回到了江省,但一切同上輩子都已經不同了。
物非人也非,大家都已經處在了不同的人生軌跡上。
上輩子大家能成為可以交心的朋友,是每個人身上都發生過諸多故事,或苦或痛,但程恩妮并不打算去插手改變,她固然有能力讓他們避開那些艱險。
但若沒有那些艱險,他們又怎么能淬煉成以后更好的自己。
像車慎恪這樣涉及到人命的遺憾,程恩妮能做的,也只能提醒一聲,同天爭命,她不怕報應到自己身上,但怕應到自己在乎的人身上。
“恩妮,十月份你有沒有時間回來一趟啊,程花準備結婚了,咱們兩家簡單地吃個飯。”開學后不久,胡水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到程花鼓起勇氣,準備再走進一段婚姻,程恩妮也挺替她高興的,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程恩妮現在的課程已經很少了,為了就她的時間,結婚的日子還特意選在了周六,請假很方便。
做為丈夫,這種時候謝茂衍自然是要隨行的,因為只是回去吃趟飯,并沒有多的要交待的,兩人輕裝簡行,準備周五晚上回去,周日便回來。
雖然不是住在家里,但謝茂衍還是決定尊重程恩妮老家的習俗,特意訂了兩間酒店,正好程花要準備婚禮的事,程恩妮主動請纓照顧等等。
“等等告訴二姨,喜不喜歡這個新爸爸?”程花能夠得到幸福,程恩妮替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