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齊萱兒就停了。
清蘭郡主催她,“聽到什么?”
“豫國公世子墜馬是河間王府算計的……。”
齊萱兒聲音越來越低。
清蘭郡主的臉色越來越差。
齊萱兒見她惱了,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光芒,忙道,“丫鬟當時離的遠,聽得不夠真切,當不得真。”
剛剛還說丫鬟耳朵靈敏,現在又說離的遠聽得不真切。
明擺著就是聽清楚了,怕她捅破這層窗戶紙,盡量消她怒氣,不要把事情鬧大。
就是因為豫國公世子墜馬,怕沾上晦氣才不敢娶她,大哥才不得不娶妻沖喜。
如果這些都是河間王府的陰謀,就不難解釋大哥為什么這么生氣了。
齊萱兒見她動怒了,道,“大哥昨兒就知道了,但是什么都沒說,或許是假的呢,你別太生氣了。”
“萬一氣錯了,豈不是我的過錯了?”
“現在刺客又把解藥送了來,我看不是真要大伯父的命。”
烈火澆油。
清蘭郡主氣的快站不住了。
刺殺她父王,害她哭了幾天,以為把解藥送來,靖安王府就不記仇了?!
沒這么便宜的事!
清蘭郡主抬腳往前走,齊萱兒忙道,“你去哪兒?”
“清風院在這邊。”
清蘭郡主沒回她,但齊萱兒知道,她是去找檀表哥求證了。
嘴角勾了勾,齊萱兒抬腳追上去。
走了大半盞茶的功夫,清蘭郡主就看到表哥走過來。
她腳步更快了幾分,檀越見了道,“怎么走的這么急?”
清蘭郡主氣息微喘道,“我有事問表哥。”
檀越疑惑,“有什么事要問我?”
清蘭郡主看著他,壓抑怒氣道,“豫國公世子墜馬是不是河間王府所為?”
檀越眉頭一皺,奇怪道,“這事表妹是怎么知道的?”
這事,只有他和櫟陽侯世子他們幾個知道。
府里只告訴過表哥一人。
但表哥叮囑他不要往外說,既然都叮囑他了,表哥不可能會和表妹說才是。
怕清蘭郡主賣了自己,齊萱兒忙道,“刺客把解藥送進府了,府里都在傳刺客是河間王府派來的,所以來問問檀表哥。”
檀越眉心更皺。
昨兒表哥說,若真是河間王府所為,肯定會找機會把解藥送來,他們要做的就是等,按兵不動。
現在解藥送來了,那確定是河間王府無疑了啊。
不得不說河間王府膽兒夠肥,算計靖安王府,還敢把孫女兒嫁進來,不是急昏頭了,絕對干不出這樣的蠢事。
只是府里在傳這事,為什么清蘭表妹來問他?
他看起來像是知道很多的人嗎?
清蘭郡主轉身離開,檀越沒攔她,府里都在傳了,沒有攔的必要了。
走到清風苑前,齊萱兒拉住清蘭郡主,不讓她進去。
清蘭郡主氣呼呼道,“拉著我做什么?!”
齊萱兒把她拉到一旁道,“我就猜到你是要和大伯父說這事,這事咱們就當作不知道吧。”
見清蘭郡主要反駁,她又補了一句,“我娘也說這事不捅破好。”
清蘭郡主看著她,“為什么不捅破好?”
齊萱兒道,“姜老王爺手握重兵,他罷朝一個月,皇上非但沒罰他,最后還依了他,大伯父和他斗上,占不到什么便宜。”
“大哥知道這事,肯定和大伯父說了,什么動靜都沒有,說明大伯父忍了,眼下還不能和河間王府鬧翻。”
“反正姜老王爺的孫女兒已經嫁進咱們靖安王府了,想給大伯父出氣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