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這輩子還沒怕過什么事,唯獨就一件,怕河間王府知道她是假的。
一個驕縱任性的姑娘,怎么可能跳湖自盡被救活過來就有了一手高超醫術呢。
除非是傻子,否則休想糊弄過去。
她已經在不遺余力的給河間王府打預防針了,誰想到才下了一針,河間王府就派暗衛過來了。
姜綰腦殼疼的都快要炸裂了。
這人她是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啊。
姜綰把手里的藥材放下,道,“讓他進來吧?!?
暗衛閃身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了另外一暗衛進來。
見到姜綰,暗衛作揖見禮,“見過七姑娘?!?
姜綰是沒有姜七姑娘的記憶的,不認得暗衛,在街上遇刺,暗衛離開的時候,她人還在馬車里,也不認識。
反正齊墨遠說暗衛是河間王府派來的,她就沒懷疑了。
她道,“你還是回河間王府吧,王爺多派了幾名暗衛給相公,足夠護我們周全了?!?
暗衛看著姜綰,他道,“老王爺他不放心,如果七姑娘是怕靖安王有意見,我可以在王府外聽候吩咐。”
姜綰,“……?!?
這暗衛怎么這么倔呢。
人家是來護衛她的,她能讓人在王府外等她嗎?
王府大門分兩邊,她不是每回出府都往河間王府方向走。
有可能等了也是白等。
姜綰看向齊墨遠,“你說呢?”
讓他說,他當然不愿意留這么個暗衛了。
萬一有點風吹草動都和姜老王爺打報告,就她那么多兄弟,他還能有安生日子過?
但轟暗衛走的話,他說不出口。
若非這暗衛在暗中護著,昨天她就被刺殺于街頭了。
若不是靖安王府護衛不周,河間王府的暗衛也沒膽量直接就跟進府了。
這暗衛怎么安排,只能聽姜綰的。
“你安排便是,除了父王的書房和母妃的天香院不可去之外,其他地方,倒無妨,”齊墨遠道。
“……。”
姜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是讓他勸暗衛走的好么!
他倒好,這么慷慨。
姜綰看著暗衛道,“祖父的心意我知道,但我實在不能留你?!?
暗衛一臉失落,道,“我只奉命護衛七姑娘周全,至于其他,我不會管,更不會和老王爺打小報告。”
嗯。
那這就還有商量的余地。
“包括我會醫術的事也不告訴祖父?”姜綰問道。
雖然進來沒多會兒,但她會醫術的事暗衛應該知道了。
就這么放暗衛回去,難保他不會告訴姜老王爺他們,但殺人滅口這樣的事她是鐵定做不出來的。
最好的辦法只有暗衛只盡護衛之責,而不稟告其他。
暗衛愣了愣,他實在沒想到靖安王世子妃會醫術,他道,“七姑娘放心,我以性命擔保,您會醫術的事,我絕不會和老王爺吐露半個字?!?
暗衛救過她的命,又做了保證,姜綰和齊墨遠都同意他留下了。
暗衛要退出去。
姜綰問他,“你叫什么?”
“七姑娘喚我鐵鷹便是,”暗衛道。
姜綰又望向齊墨遠的暗衛,“那你呢?”
暗衛,“……?!?
“……屬下叫鐵風,”暗衛尷尬道。
明明是兩府的暗衛,名字卻取的跟親兄弟似的。
姜綰是想笑不能笑。
想來這兩名字在暗衛中很大眾了。
兩暗衛退出去,待在樹上。
齊墨遠有好幾名暗衛,但留在柏景軒的就鐵風一人,其他幾名待在別處,可隨時傳喚。
除了把他待的位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