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坐了半天,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檀越揍人肯定是要替兒子出氣的,但這矛頭因姜綰而起,她也難辭其咎。
再加上她們本來就對柏景軒和偏院的臭味感興趣,之前一直以為那臭味是糕點,后來瞧著糕點不像,正好趁機弄個清楚。
王妃知道齊墨城他們去偏院不是單純的路過出府去查案,就和檀越說揍他們三個是誤會成刺客一般。
只是有些事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她不想事情鬧大,那樣她就沒法留檀越待在府里了。
王妃看著二太太道,“只是事有湊巧了,越兒和城兒他們又無冤無仇,揍他們做什么?”
王妃好話說盡,二太太她們還不依不饒起來了。
姜綰坐在一旁,都有點坐不住了,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檀越他們揍人有錯,可他也沒有跑到齊墨城他們住的地方揍人啊。
就算他是客,寄人籬下,可他既然住在偏院,沒有他的允許,旁人都不能隨意進偏院,更別提夜探了。
坐下沒臉的事,本來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處理,心里存著氣,也該等到檀越冒犯他們,然后再借機出氣。
這還不占理呢,就這么趾高氣揚揪著不放了。
姜綰看不過眼,道,“也是奇怪了,昨兒晚上天是黑了些,看不清人,但雙方拳腳相加都不出聲的嗎?”
“一府長大的,應該很熟悉才是,聽聲音也該分出來了吧?”
這話王妃不能說,就成她袒護檀越了。
到時候二太太三太太她們會更擠兌檀越,逼著王妃送他回長恩侯府。
但姜綰說就沒問題了。
二太太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她弄臭柏景軒在前,偏院在后,她們兒子也不會去夜探被人揍!
氣歸氣,但這話她們誰也答不上來。
姜綰也只問了一句,她們沒回答,她就沒刨根揪底了。
且看她們還要不要臉了,她們不要的話,她再拎出來問一遍就是了。
二太太一屁股坐下道,“怪只怪城兒他們,王府這么大,什么地方出府不行,偏挑了表少爺住的偏院走,被人揍也是活該。”
說完,就是哭,“要是城兒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活啊。”
不止她,還有梅側妃和三太太,一起抽泣。
別說王妃了,姜綰看著都頭大了。
王妃坐在那里,幾乎坐不住,檀越是她硬留在王府里的,就怕他搬回長恩侯府,她不能時時看顧,叫他有了什么萬一。
可檀越和齊墨銘他們從小就合不來,她已經讓他搬去偏院了,平常也少接觸,怎么還能生出矛盾來。
這事王妃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置了,老夫人罰二少爺他們,就是逼著她嚴懲越兒。
這邊正堂內亂糟糟的,那邊王妃身邊的李媽媽趕著去偏院,讓檀越去齊墨城他們賠禮。
檀越正心情好的熬驢皮呢,他昨晚已經和王爺認過錯了,這事應該就這么過去了,當然了,這只是明面上,齊墨銘他們肯定會記恨他,找機會揍他。
他可不怕他們,只要不擺在明面上,叫姑母為難就好。
正熬的起勁呢,小廝跑過來道,“少爺,王妃身邊的李媽媽來了,讓你去松齡堂。”
檀越皺眉,“去問問,我能不能不去。”
小廝站著沒動。
這用不著問啊,來的是李媽媽,這已經是沒的商量的事了。
檀越心里有數,把鍋鏟放下道,“你們先熬著,我去去就回。”
櫟陽侯世子和沛國公府三少爺幫著揍了人,但他們畢竟是客,不用去松齡堂。
兩人都有些后悔,不該幫檀越揍人。
可當時那情況,他們不幫檀越,檀越一個對三個只有挨打的份。
說來這事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