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遠來一句,“這可不一定能瞞的住。”
驢皮他不也是卯足了勁瞞著,不還是叫母妃知道了。
不是怕露餡,姜綰不必告訴他,他也不必來找王爺。
王爺知道齊墨遠的擔心道,“你母妃生氣,父王一力承當。”
說著,從抽屜拿出一張銀票給齊墨遠,“帶回去給世子妃。”
那是一張萬兩的銀票。
齊墨遠遞給姜綰的時候,姜綰眼睛眨了好幾下,“這是給我的?”
“診金,”齊墨遠道。
姜綰麻溜的伸手接了,笑道,“你放心,我保管你能抱上弟弟。”
齊墨遠臉黑的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他有點懷疑自己和姜綰到底是什么關系。
屋外,樹上。
兩暗衛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為什么世子妃說話總是那么的叫人無語呢。
世子爺抱不抱弟弟很重要嗎?
一點也不重要好不好。
她咋就不想著給靖安王府添個小世子呢?
不過姜綰錢收了,紫河車這味藥還是要暗衛買現成的帶回來,她不想麻煩,只調制其他藥,裹上這味藥搓成小丸,讓王妃吞咽沒那么困難。
除了吃午飯后,在小榻上睡了半個時辰,余下時間姜綰都是在書房里忙活。
金兒心情特別好,王妃懷了身孕,雖然她覺得很奇怪,明明王妃說自己沒懷身孕,但老夫人還是賞了整個王府兩個月的月錢。
姜綰嫁進靖安王府沒多久,金兒還沒有領過月錢,就得了兩個月的賞錢了,哪能不高興啊,雖然她現在不是一般的富裕了。
但銀簪不能拿來當錢花,那些是她的壓箱底,不過有了那么多銀簪后,她以后不用再辛苦攢錢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姜綰也奇怪王妃之前還極力否認懷身孕,也不想再懷,為何不解釋清楚,任由別人誤會。
幾乎整個靖安王府都沉浸在要添丁的喜悅中,天香院尤甚,老夫人都賞賜整個王府了,王妃不說賞整個王府,天香院她總得賞吧?
李媽媽說這事的時候,王妃除了扶額還是扶額,“賞吧賞吧。”
她一輩子坦蕩,從不騙人。
沒想到一把年紀了,因為幾張驢皮不得不騙人,這都叫什么事啊。
李媽媽也哭笑不得,但誰讓這是王爺要求的呢,她問道,“那王妃看賞多少合適?”
“兩個月吧,”王妃擺手道。
李媽媽照辦。
天香院的丫鬟是既高興又有些失望。
她們以為王妃怎么也會賞三個月月錢的,以前懷世子爺和清蘭郡主的時候都是賞三個月的啊,王妃沒理由少賞一個月啊,難道王妃不想再生了?
老夫人賞賜了整個王府,王妃只賞了天香院,這事傳到王爺耳中。
王爺便知王妃心情不好,但是他高興啊,“再賞王府上下三個月月錢。”
這一夜,多少丫鬟是在數錢中度過的,為得到這么豐厚的賞賜怎么花翻來覆去想了一夜。
有一個算一個都盼望著王妃能早點生下來,因為生下來,又是一波賞賜啊,這是慣例了。
想到這里,小丫鬟捧著銀子道,“河間王府子嗣多,在河間王府里做丫鬟得多幸福啊。”
這話,沒人反駁。
畢竟姜綰一口氣賞了金兒一腦袋的銀簪,這事柏景軒的丫鬟婆子都能作證。
有丫鬟則笑道,“那也不見得,河間王府生一個是男孩,生一個又是,旁人家要擺三天三夜流水席的喜事,河間王府未必高興呢,心情不好,哪會賞下人啊。”
不過再不賞賜,一個月月錢也是跑不了的。
如今河間王府唯一的姑娘嫁到了靖安王府,要是誰投生到河間王府,那真是掉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