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臉錯愕,和李媽媽互望了一眼。
王妃神情還好,李媽媽臉上有抹羞赫,都不敢看姜綰了。
姜綰今天在禪房裝頭暈,倒掉護國寺的檀香,李媽媽守在門外都瞧見了,當時李媽媽就覺得姜綰給王妃和齊墨遠丟人了。
佛門重地,怎么能有這么任性之舉,李媽媽當時就打定主意等回了王府,要勸王妃好好管教世子妃。
誰想到世子妃這么做都是為了王妃好……
還有在軟轎處突然驚叫說有老鼠,亦是如此。
世子爺沒跟去護國寺,他突然讓王妃裝暈,肯定是世子妃告訴他的。
世子妃是真關心王妃。
姜綰道,“雖然母妃現(xiàn)在是假懷身孕,但鐵大夫已經幫母妃調理身子了,難保哪天真就懷上了,不把這等心懷叵測的人揪出來,只怕……。”
話還沒有說完,姜綰就被齊墨遠拉著轉身走了。
這女人,一邊極力隱瞞自己會醫(yī)術的事,一邊又把自己當個大夫。
她是兒媳婦,當著父王和母妃的面說母妃懷身孕的事還臉不紅氣不喘。
她不臉紅,母妃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還有父王那臉皮也算夠厚實了,都被她說的泛紅了。
這要再由著她說下去,母妃可能會一口氣喘不上來暈過去,父王肯定會把他叫去書房劈頭蓋臉痛訓一頓。
姜綰只是作為一個大夫的立場,不希望自己辛苦醫(yī)治好的病人再出什么萬一,哪還記得自己和王妃聊懷孕這個話題不合適,再說了,讓她幫王妃調理身子還是王爺親自去找她的呢,有什么好害羞的啊。
尤其剛剛說的時候沒害羞,現(xiàn)在被齊墨遠拉出來,反倒覺得尷尬了。
姜綰狠狠的瞪了齊墨遠一眼,“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這事捅出來就是讓父王善后的,”齊墨遠道。
不捅給父王知道,他還以為讓母妃裝個假懷孕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姜綰不否認事情鬧大了好,但她要說的話不是指這一件啊,王妃被人算計的事很重要,但王妃畢竟只是假懷孕,若是真懷,她未必會去護國寺,別人連可乘之機都沒有,又遑論危險了,相比之下,清蘭郡主的清譽要重要的多。
在王爺和王妃心底,也肯定這件事更嚴重。
姜綰有心和齊墨遠說,奈何四下有丫鬟路過,怕被人偷聽了去,姜綰忍了,回柏景軒再說也不遲。
這邊姜綰和齊墨遠往柏景軒走,那邊王爺和王妃兩是你看著我,我瞪著你。
王妃這輩子還沒像今天這么瞪過王爺,王爺也沒有像今天這么尷尬過,從來只有做婆母的和兒媳婦說懷孕的事,哪有兒媳婦和婆母說這事的啊,她臉都給丟盡了。
王妃是打定主意不裝懷孕了,她道,“趕明兒我就‘小產’。”
王爺眉頭一擰,道,“原本我只打算讓你裝兩個月,現(xiàn)在你得裝到抓住背后真兇為止。”
王爺語氣不容商量,臉上的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那嚴肅的樣子,王妃見了內心都有些發(fā)憷,更疑惑,“為何要算計我?”
長恩侯府就只剩下一個檀越了,她雖然貴為靖安王妃,但一個沒有娘家做靠山的王妃,出了靖安王府或許說話還有些分量,但在靖安王府內,根本不算什么,這點自知之明,她一直就有。
她才懷身孕,連懷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再者她懷的又不是頭一胎,她膝下已有一雙兒女了啊,遠兒和清蘭長這么大,除了那年遠兒出了些意外,并不曾有人算計過他啊。
王妃望著王爺道,“我實在想不出別人要算計我腹中胎兒的理由,會不會是世子妃聞錯了?”
“絕不會,”王爺語氣堅定。
世子妃的醫(yī)術連太醫(yī)都比不了,怎么可能會聞錯麝香味?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