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十一年,還是第一次豁出臉面坑了臣子一把,結果轉過頭就被人給坑了?
皇上盯著常公公,眸底是噼里啪啦燃燒的火焰。
常公公膝蓋軟的差點沒跪下。
他也想把房契地契都帶回來啊,可東西到靖安王世子妃手里了,他也不敢上去搶啊,苦口婆心勸了一通,可靖安王世子妃是鐵了心不還,還說什么她想開的鋪子挺多,只是京都的鋪子實在是太難買了,讓他代為謝謝皇上,并——
塞給他其中一間鋪子一成股。
鋪子是挺大,可還不知道賣什么,常公公打心眼里就沒覺得靖安王世子妃一個嬌縱任性的姑娘能把鋪子開的起來。
所以那一成股他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啊,得幫著靖安王世子妃說好話,再者,皇上要是氣大了,沒得怪他辦事不利,東西帶出宮卻帶不回來。
只是那兩間鋪子少說也價值七八萬兩了,他這個做皇上的從臣子手里坑來的,這會兒還不知道人家在背后怎么埋怨他呢,哪能不要回來?
皇上擰著眉頭,怒道,“把靖安王給朕叫進宮來。”
王爺人在軍營,知道齊墨遠進宮獻了造紙術,但不知道常公公到過靖安王府。
但獻造紙術的是齊墨遠,皇上就算夸贊靖安王府忠心,也不會專程叫他進宮,應該是有別的更重要的事。
王爺匆匆進宮,趕到御書房,一進去就看到皇上那張烏漆嘛黑的臉,王爺就更擔心出了什么大事了。
他走上前行禮,然后道,“皇上宣臣進宮,可是出什么事了?”
皇上哪愿意提這丟人的事啊,瞥了常公公一眼。
常公公硬著頭皮把齊墨遠獻造紙術到請皇上賞間鋪子,再到他送房契地契去靖安王府給姜綰挑,最后三間鋪子的房契地契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王爺聽的腦門上黑線直往下掉。
難怪皇上這么大動肝火了,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了啊,世子妃這也……
王爺一臉為難的看著皇上,“皇上的意思臣明白,可臣也不好意思向世子妃要回房契地契啊。”
世子妃是聰明人,常公公該說的都說了,世子妃依然沒讓他帶回房契地契。
他去要,世子妃必不會給。
皇上就那么盯著王爺,總之,他這個皇帝,不能吃這么大的虧。
姜綰要沒出嫁,他就找姜老王爺。
現在姜綰是靖安王府世子妃,他不找靖安王,他找誰?
總不能他堂堂皇帝欺負人家一個崴了腳連進宮獻造紙術都讓人代勞的女子吧?
王爺心累,他琢磨了下道,“左右鋪子在皇上手里遲早也是賞人,賞給世子妃也一樣。”
皇上氣的要拿東西砸人了。
這能一樣嗎?
有他這么勸人把人勸的氣個半死的嗎?!
賞賜那是他高興!
可這是賞賜嗎?
這幾乎就是被人給搶了!
皇上氣的呼吸不暢。
王爺繼續道,“臣向皇上承諾,若是世子妃的鋪子經營不善,不得不關門大吉,臣定讓她把鋪子還給皇上。”
“若是鋪子生意好,那兩間鋪子其中兩成利潤歸皇上您。”
這話說的皇上心底多少好受了點,但還是很不爽,“兩成太少了。”
“……再多的臣也做不了這個主了,”王爺無奈道。
皇上斜了王爺一眼,知道他沒有撒謊。
靖安王世子妃是姜老王爺的孫女兒,有多寵她,滿朝文武誰不知道。
皇上擺手。
王爺便告退了。
柏景軒,屋內。
姜綰坐下小榻上,那三間鋪子的房契地契那是愛不釋手啊。
她想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