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微顫,一副要闖下大禍的膽怯模樣。
姜綰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寬慰她道,“我有分寸,你來是為幫我,又坦白告訴我,我哪能讓你惹禍上身?”
盛惜月心下稍安。
姜綰從她的慌亂能看出來她的謹慎,不是確定那玉佩就是她昨天看到的,她不會告訴她。
豫國公世子居然送那么貴重的玉佩給齊萱兒……
他該送的是清蘭郡主才對!
姜綰心不在焉。
盛惜月也待不下去了,她起身,不舍道,“等世子妃回京,我若還在京都,再來看你。”
姜綰起身送她,笑道,“或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
盛惜月“啊”了一聲,沒敢多問。
她說會離開京都,姜綰之前又說離京游山玩水,盛惜月誤會姜綰是去她家,她高興道,“世子妃大駕光臨,盛家蓬蓽生輝。”
姜綰忍俊不禁。
這是誤會了啊。
不過她也沒有解釋,畢竟她自己還在猶豫中。
她送盛惜月出府,目送她坐馬車離開后,姜綰就回了柏景軒。
齊墨遠在書房,她直接去了書房。
走到書桌前,手撐著書桌,望著齊墨遠道,“計劃有變,我們暫時走不了了。”
齊墨遠嘴角抽了下。
這女人一天得有個計劃。
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她又改變計劃了?
“又怎么了?”齊墨遠無奈道。
姜綰看著他道,“二姑娘今兒腰間佩戴了塊蓮花玉佩,盛惜月認出那是豫國公世子定制的,是她昨兒想買沒買到的。”
齊墨遠臉色一變,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姜綰看著他,“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怎么能走?”
其實回來的路上,她就把事情想了個七七八八了。
靖安王讓齊墨遠娶她是有意為之,但假遇刺不知為何變成了真遇刺,他讓豫國公世子娶清蘭郡主沖喜是真心的。
河間王府和靖安王府都不曾對豫國公世子下過手,他卻墜馬崴了腳,還有道士登門說他迎娶清蘭郡主會給豫國公府帶來血官之災,最后逼的齊墨遠不得不娶她。
大家都懷疑豫國公世子墜馬和河間王府有關,為此,她剛嫁進來,清蘭郡主對她遠沒有現在這么好,但因為沖喜有功,也沒有針對過她。
如果豫國公世子和齊萱兒有一腿,那他墜馬就能解釋的通了啊。
王爺一旦毒發身亡,憑著齊墨遠,怎么可能爭的過二老爺。
沒有了兵權,他這個靖安王世子就算繼位成了靖安王,也沒多少人會把他放在眼里。
而兵權在手的二老爺,那才是名副其實的靖安王,只是少了這么個爵位而已,自古兵權高于皇權,爵位就是好聽點,錦上添花的東西,豫國公世子是聰明人,這時候娶清蘭郡主,他占不到多少好處,遠不如先吊著,到時候再在齊萱兒和清蘭郡主中擇其一。
之前不愿意娶,王爺轉危為安,他又急著娶清蘭郡主了,甚至不惜下毒,將生米煮成熟飯。
難怪王爺生出退親的念頭,能教出這樣的兒子,豫國公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王爺和他同朝為官,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點苗頭來?
齊墨遠臉黑的幾乎要殺人了,拳頭攢緊,骨頭發出嘎吱響聲,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姜綰看著他道,“哎,你要去哪兒?”
齊墨遠沒說話,姜綰道,“你可別去找王爺,盛惜月告訴我這事就后悔了,怕是她弄錯了,還是我們自己查吧。”
“我去找清蘭,”齊墨遠道。
“等這事查清楚了,我們再離京。”
說完,齊墨遠大步離開。
金兒望著姜綰,“等查清楚了,就得退親了,咱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