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國公夫人氣的進氣多出氣少。
豫國公的臉色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要不是還要和靖安王府商議婚事,他真的要轉身走人了。
清蘭郡主轉身回了府,姜綰陪她一起離開。
半道上,丫鬟芍藥好奇道,“郡主,抽人是什么感覺啊?”
“心里痛快極了,”清蘭郡主道。
雖然慶幸自己跳出火坑,但要說對豫國公世子一點都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抽了那三下,又說了那番話后,她就只剩下慶幸了。
負荊請罪不過就是個苦肉計,逼的靖安王府不得不原諒他豫國公世子而已,她偏要他感受到疼,吃點苦頭。
只是她這輩子還沒親手打過人,那荊條抽出去震的她自己手都發麻,可見力道之大了。
豫國公世子跪在地上,疼的是眼冒金星呢。
荊條上都是刺啊。
抽在背上,刺進肉里在被拉出來,那是鉆心的疼。
但更疼的還是流言蜚語,他算是栽了,栽的徹徹底底。
清蘭郡主抽了他,但需要求得原諒的不止清蘭郡主一人,還有齊萱兒呢。
齊萱兒不原諒他,他就不能起來。
當然了,齊萱兒這會兒還下不來床,二老爺二太太或者老夫人原諒他就成了。
清蘭郡主抽了豫國公世子三下,又當眾說了那番話,一陣風就傳到了老夫人和王妃他們耳中。
老夫人面色暗沉,沒想到清蘭郡主居然有這樣的心計,實在是小覷她了。
王妃又是高興又是心疼,她捧在手心里寵大的女兒,沒想到也有學會綿里藏針的一天。
王爺聽到后,就沒什么表情了,豫國公府是碰到他逆鱗了,這可不是娶了齊萱兒就能算了的,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他把公文合上,吩咐了趙管事幾句。
趙管事走到大門前,豫國公忙道,“王爺可愿見我?”
趙管事笑道,“王爺說了,郡主都原諒令郎了,他沒有見豫國公你的必要了,除非是朝堂要事?!?
“至于令郎和二姑娘的親事,我們王爺只是伯父,他要做的只是喝侄女和侄女婿一杯喜酒而已?!?
清蘭郡主是當眾原諒豫國公世子的,王爺也是當眾說齊萱兒只是他的侄女兒,和豫國公府聯姻的是靖安王府二房,不是他靖安王。
他靖安王和豫國公只是同朝共事而已。
豫國公若覺得娶了齊萱兒,就還能借靖安王府的勢,那是癡心妄想。
這話放出去,滿朝文武對豫國公府和靖安王府這樁聯姻就心里有數了。
豫國公面色難堪,可誰讓他豫國公府是咎由自取呢,沒人會同情,只會說活該。
清蘭郡主原諒豫國公世子很快,可齊萱兒不能快,因為她失去的是清白,她得矜持,得端著。
豫國公世子就耐著性子跪在門前。
但也不會跪太久,靖安王府不能讓門前一直一堆人看熱鬧啊。
只是跪了不到一刻鐘,豫國公世子就覺得后背疼的厲害,仿佛有螞蟻在啃噬他一般。
起初他覺得是錯覺,可能是后背上的傷口和褻衣沾在了一起,只是疼痛越來越劇烈,疼的他忍不住叫出了聲。
這一叫,可是把圍觀眾人給驚住了。
只見豫國公世子疼的彎了腰,嚇的豫國公和豫國公夫人連忙道,“怎么了?”
“后背疼,火辣辣的疼,”豫國公世子咬牙道。
剛剛還是螞蟻啃噬,現在又像是被人撒了辣椒粉一般。
圍觀眾人一臉鄙夷。
清蘭郡主打了他三棍子,這是他們親眼所見。
雖然打的是用力了些,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再用力,那力氣能大到哪里去?。?
嬌生慣養的世家子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