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菱她們處置完,丫鬟就扶著姜四太太過來了。
她一進屋,阮氏就過去扶她,“四弟妹身子骨還沒好全,怎么走這么遠的路?”
姜綰細看姜四太太的臉色,比前兩日又好了不少,以前面色蒼白,這會兒能瞧出血色了。
姜四太太上前給姜老王妃請安,然后才道,“我身子骨已經大好,綰兒也說我多走走更好,趁著她回來,我也來看看。”
姜綰道,“四嬸氣色好了很多,我帶了些養生丸回來,搭配糕點吃,不出三個月,四嬸就能出府了。”
前兩日回門,姜綰還特意給姜四太太把了脈,準備到了老國公的住處再調制藥丸,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再加上鐵鷹給她帶回來一包袱的稀罕藥材,姜綰就不吝嗇了,把方子一改,調制了小兩個月的藥丸一并帶回來。
不當姜四太太有,姜老王妃也有一份。
只是姜四太太的是早晚服用,姜老王妃每日睡前服一顆就可以了。
姜老王妃笑道,“托了靖安王妃的福了。”
姜四太太道,“等我能出府了,得登門道謝才是。”
姜綰,“……。”
可別啊。
弄不好會露餡的。
不過那已經是三個月后的事了,指不定那時候已經露餡了。
河間王府五位太太,有四位在這里了,姜綰問道,“五嬸還好吧?”
阮氏搖頭,“你五嬸這兩日吐的比之前更慘,之前好歹還能吃一點兒,現在幾乎是滴米未進了,請了大夫開了藥,咬著牙喝下去,不到一刻鐘全給吐了。”
“你五叔說你五嬸肚子里懷的是個女兒還好,要是個兒子,等他生出來,非得狠狠的揍他幾頓不可。”
姜四太太便道,“靖安王妃也懷了身孕,她情況如何?”
姜綰知道姜四太太的意思,若是王妃也嘔吐的厲害,或許有法子緩和。
姜綰道,“用灶心土兌水過濾,加些姜片煮開喝下,兩三天就能緩解了,四嬸可以試一試。”
姜老王妃詫異,“灶心土?”
這名字怎么聽都是吃土啊?
姜綰點頭,“灶心土又叫伏龍肝,由多年柴草熏燒而結成,府里就有。”
姜老王妃聽了便道,“讓人照辦。”
雖然是土,但人家靖安王妃都喝了,也沒那么嬌氣了。
再什么都不吃,別說腹中胎兒了,就是大人身子骨都受不了啊。
這邊姜綰獻方,那邊齊墨遠給姜老王爺獻藥。
姜綰得了那一包袱的藥,熬了兩天夜,調制了不少解毒丸,效果是之前藥丸的十倍不止。
這么好的藥丸,怎么能不想著河間王府?
姜綰一口氣裝了十二顆,讓齊墨遠送給姜老王爺,以備不時之需。
姜老王爺笑的合不攏嘴。
雖然暫時還沒有用到,但孫女婿時時把河間王府記在心上,這份心意最是難得啊。
再說鐵鷹,在南玉軒門前徘徊不前。
二掌柜的倚在柜臺上,撥弄算盤,無精打采。
這生意冷清的他想去給人扛包掙錢了。
小伙計在門口張望了半天,回來道,“二掌柜,鐵鷹大哥在南玉軒外溜達半天了。”
“不敢進來?”二掌柜皺眉道。
“好像怕被打的樣子,”小伙計道。
二掌柜道,“去,把他拉進來。”
小伙計屁顛屁顛跑出去,不由分說,抓過鐵鷹就往南玉軒里拽。
鐵鷹是習武之人,小伙計幾乎就不懂什么武功,他卻聽之任之。
進來后,二掌柜撥著算盤珠子,恩賜一般賞了一眼,“又回來做什么?”
鐵鷹忙把解毒丸送上,“這是靖安王世子妃給的八顆解毒丸,比之前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