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側(cè)過頭,背脊更挺直了兩分。
沒人看到的地方,姜綰呲了呲牙,膝蓋真心的疼啊。
以河間王府對姜七姑娘的疼愛,估計她長這么大都沒跪過佛堂,嫁進靖安王府這才多少天啊,就來佛堂一日游了。
陳媽媽知道姜綰生氣,怎么可能不生氣呢,她苦口婆心的勸道,“世子妃……。”
只是姜綰不給她機會,冷冷的抬手打斷她,“陳媽媽請回吧,不要打擾我和相公反省。”
這是鐵了心要把這事追究到底了。
這事是老夫人和二太太做的不對,也不能怪人家有脾氣。
陳媽媽不死心道,“這么點小事,還是不要驚動姜老王妃了吧?”
姜綰沒接話。
齊墨遠看了陳媽媽一眼,道,“回去告訴老夫人,這事不僅會驚動老夫人,還會驚動皇上。”
陳媽媽,“……!!!”
驚動皇上?
這怎么可能?!
“老夫人身子虛弱,可不禁世子爺這么嚇的,皇上日理萬機,這么點小事,怎么會驚動皇上?”陳媽媽強自鎮(zhèn)定。
只是她刨根揪底,沒人幫她釋疑。
多問一遍,姜綰還不耐煩道,“但凡在罰我和相公之前多問一句,多讓我們說幾句,也不會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該讓他們說的時候不讓,現(xiàn)在不想說了又追問,想的挺美。
萬卷樓開張,差點被擠爆,這樣的盛況,皇上必定高興。
雖然書齋沒有皇上的份,但那些紙張賣得的利潤皇上有七成,而且是暫時放在書齋里賣的,等名氣傳開,姜綰就會另外開間鋪子正兒八經(jīng)的賣紙,而且是只賣紙。
一個月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造出來的紙張種類還太少,再加上重心是擠垮惜字齋,實在顧不上賣紙了。
皇上賜的鋪子,再開張之日就被關(guān)門了,皇上能不過問一句?
要是他們的鋪子真的有損皇上威名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只是個誤會,看老夫人如何跟皇上交待!
想到這些,姜綰心情就爽到爆,膝蓋疼也能忍受了。
陳媽媽雖然有些質(zhì)疑,但她心底忍不住慌了起來,知道姜綰和齊墨遠不會說什么,陳媽媽匆匆出了佛堂,直奔松齡堂。
她前腳告訴老夫人姜綰派人回河間王府告狀了,后腳丫鬟就跑進來,道,“老夫人,姜老王妃和姜大太太來了。”
老夫人的臉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兩巴掌似的。
她這輩子還沒這么難堪過。
陳媽媽忙道,“我出去迎接姜老王妃。”
按理姜老王妃登門,該王妃親自去迎接的,但王妃氣的臥病養(yǎng)身,二太太沒臉去,三太太人不在。
總不能讓姜老王妃在府外等著丫鬟去傳三太太去迎接吧?
陳媽媽三步并兩步出了松齡堂,還沒到二門就看到趙管事領(lǐng)著姜老王妃和姜大太太走了進來。
兩人臉色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金兒就跟在她們身后,顯然,就是這丫鬟回去告的狀。
看到陳媽媽,姜老王妃問道,“我孫女兒呢?”
陳媽媽后背一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金兒道,“姑娘和姑爺肯定還在佛堂罰跪。”
姜老王妃冷冷一笑。
姜老王妃和阮氏心疼姜綰,但畢竟姜綰如今是靖安王府世子妃,老夫人罰她,她們不能直接去佛堂見女兒孫女兒。
阮氏扶著姜老王妃朝老夫人住的松齡堂走去。
一進屋,老夫人便陪著笑臉道,“不知姜老王妃會來,有失遠迎了。”
姜老王妃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沒想過會有這么貿(mào)然登門的一天。”
“丫鬟火燒眉毛的回府,說我孫女兒受了天大的冤枉,靖安王府不聽解釋,態(tài)度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