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萬兩交到姜綰手里的時候,又兩天過去了。
厚厚一沓銀票,陳媽媽遞到姜綰手里的時候是一臉肉疼。
等陳媽媽走后,姜綰數(shù)銀票,金兒道,“這錢也不知道老夫人、二太太還有惜字齋各出了多少?”
金兒只是有點好奇。
其實誰出了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錢拿到手了。
以前姑娘花錢厲害,沒想到掙錢更厲害。
姜綰笑著把手里的銀票一張張的放在桌子上,頭一張是萬兩的,她道,“這一萬兩是惜字齋掏的。”
金兒詫異,“惜字齋會掏一萬兩嗎?”
姜綰笑了笑,“雖然二太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但整個靖安王府,也只有二太太能幫惜字齋打聽消息了。”
“萬卷樓的紙張書本為什么賣的那么便宜,這個消息值一萬兩。”
惜字齋不會和二太太交惡,把關(guān)系弄的太僵,二太太也不敢和有護(hù)國公府撐腰的惜字齋翻臉。
這一萬兩給二太太,將來可以從二太太的兩成股里頭扣,就算扣不了,惜字齋握著的二太太的把柄還怕二太太會不乖乖把一萬兩還回去?
姜綰手里還有一摞零散的,她分了兩份,道,“這七千兩是二太太掏的,這三千兩是二老爺幫老夫人出的。”
金兒奇怪,“姑娘就這么篤定嗎?”
姜綰笑了笑。
二太太蠢,但二老爺可不蠢。
他不可能會讓老夫人掏錢湊兩萬兩,這不是存心的氣老夫人嗎?
老夫人在王爺和二老爺中,明顯偏著二老爺。
老夫人的壓箱底肯定都是留給二老爺?shù)模戏蛉颂偷木褪撬模伪厝抢戏蛉瞬豢欤€顯得自己不懂事?
二老爺和二太太雖然是夫妻,但親夫妻明算賬,二太太收惜字齋兩成股,二老爺肯定是知道并贊同的,他希望二太太掏余下一萬兩,二太太不會同意,最后的結(jié)果只會是按錯誤湊錢,她七,老夫人三。
金兒覺得自家姑娘說的有道理,她道,“真的要把這兩萬兩送去給皇上嗎?”
姜綰瞅了金兒一眼。
跟了她這么久,居然這么不了解她。
眼角余光不小心斜到齊墨遠(yuǎn),只見他嘴角抽了一下,顯然自家丫鬟沒猜到,他猜到了。
就是不知道猜的準(zhǔn)不準(zhǔn)。
姜綰揚了揚手里的銀票道,“你說著銀票給不給皇上?”
齊墨遠(yuǎn)信手翻了一頁手中的書,期間抽空抬了一眼,“你不是要拿這兩萬兩買間鋪子專門賣紙嗎?”
姜綰,“……。”
這廝是不是有讀心術(shù),竟猜的一點不差。
金兒還懵懵懂懂的,不理解為什么還要買間鋪子專門賣紙啊,皇上不是賞賜了姑娘三間鋪子嗎,還有萬卷樓就能賣紙啊。
就算要買——
“兩萬兩也不夠啊,”金兒道。
姜綰笑了笑,道,“鋪子買在偏僻點的地方?jīng)]關(guān)系。”
買紙的肯定比買書的多,尤其是手紙,銷量一定驚人。
萬卷樓后院不大,屯不了那么多紙張,而且萬卷樓是高雅之地,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都買手紙多不雅。
她把紙張放在萬卷樓,目的是想把紙張名聲打出去,少量紙張可以在萬卷樓買,畢竟離的遠(yuǎn),來回跑麻煩,可要是量大,就得去專門的鋪子了。
而且紙張的種類會越來越多,萬卷樓和紙張鋪子分開也便于管賬,畢竟造紙術(shù)的利潤七成歸皇上所有,攪合在萬卷樓里,利潤不好算。
姜綰把兩萬兩交給鐵鷹,讓他去買鋪子。
鐵鷹,“……。”
他是不是和買鋪子干上了?
為什么同是暗衛(wèi),買鋪子這樣的活就使喚他呢?
而且還不敢不聽話。
鐵鷹心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