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遠站起來,直接寬衣,“圓房!”
“只有圓了房,你才會打消和離的念頭。”
姜綰,“……。”
齊墨遠是真氣著了,尤其是姜綰那句和他表哥青梅竹馬。
他們成親雖然時間不長,但也不短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他本不想對她來硬的,但姜綰說那話,他突然想到哪天要是表哥回來了,到時候她會如何?
他不喜胡思亂想,反正嫁給他了,這輩子就是他的人了,別的休想。
姜綰又想拿枕頭砸人了,“我今天有提和離兩個字嗎?”
齊墨遠望著姜綰,只見姜綰一臉“你敢污蔑我試試”的表情。
齊墨遠心口堵的慌,“你去書房不是要寫和離書嗎?”
姜綰徹底沒脾氣了。
她氣的身體都直了幾分,“大哥,誰告訴你我去書房是寫和離書的,我是去畫圖紙好嗎?!”
南玉軒賣給她是有條件的,不能改造南玉軒。
有言在先,她不會食言,但現在南玉軒后院被燒了好幾間,現在需要重建,她當然想依照自己的想法建。
南玉軒的小廝個個手腳麻溜,她不快點把圖紙畫好,人家沒準兒就把屋子原樣建好了。
要是平常,她更愿意在內屋畫圖,可現在和他鬧了不愉快,未免影響她心情,干脆去書房忙這事。
這廝倒好,居然覺得她去書房是寫和離書的。
姜綰瞪著齊墨遠,瞪的齊墨遠看著她被親腫的唇瓣突然就心虛了,眼神飄忽,不敢直視。
是他誤會了。
但這也不能全怪他多想,姜綰提過不下十次和離,近來是因為要開鋪子,才沒有提過。
現在安陽縣主冒出來,這么好的和離借口,她應該不會錯失。
越想越不舒服,這時候姜綰又去書房,就篤定她是去寫和離書了,當下失了理智。
姜綰沒得到答復,哼了鼻子道,“沒話說了吧。”
那一聲輕哼入耳,齊墨遠望著姜綰的臉,“你當真是要去畫圖紙?”
姜綰沒好氣道,“我有必要否認嗎?”
她又不是沒提過和離,她要這么想的,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齊墨遠望著她,眼底憑白多了一束光芒,“所以你沒想和離了?”
姜綰怔了一瞬。
好像,她剛剛確實沒想過和離。
姜綰沒說話,齊墨遠就當她默認了,嘴角勾起一抹愉快的笑,然后——
接著寬衣。
姜綰回過神來,見他把錦袍扔地上,她后背一顫,急道,“你干嘛?!”
齊墨遠脫口道,“圓房。”
姜綰,“……!!!”
“誰要跟你圓房?!”姜綰也脫口道。
齊墨遠眉頭一皺,“既然沒想和離了,自然要圓房。”
說的是那么的理直氣壯。
姜綰都驚呆了,抱著被子道,“你,你把衣服給我穿好,不然我毒死你。”
床褥下的藥包已經被她摸在手里了。
她可不是說說,她是來真的。
齊墨遠氣的心口一窒,“你居然在床上藏毒藥?!”
這是他們的床,這不明擺著是防他的嗎?!
四目相對。
眸底火光噼里啪啦的燃燒著。
齊墨遠看著姜綰微敞的領口,是被他扯開的,瞬間就偃旗息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