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們痛不痛快,姜綰一點都不關心。
現在萬卷樓有皇上一份了,誰還敢打她萬卷樓的主意不成,就是他護國公,看著萬卷樓牙根癢癢,他也不敢放火燒。
膽子再大,也就只敢燒燒自己的惜字齋泄憤了。
姜綰坐下來,聽三太太說繡房的事,不過二太太明顯心不在焉。
姜綰待了一刻鐘便打算走人了。
這時候一丫鬟走進來,在二太太身后低語了兩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二太太臉上一抹喜色轉身即逝,快到姜綰都要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等她再細看,二太太臉色又恢復了,好像真是她錯覺一般。
不過二太太掩飾的再好,還是能發現她心情沒之前那么差了。
二太太是因為贗品畫憂愁,這會兒高興,莫非拿到真跡了?
這么輕松,王府的守衛至于這么差勁嗎?
不過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能偷一回自然就能偷二回了。
沒待一會兒,二太太便借口南院還有事先回去了。
她前腳回屋,后腳丫鬟便把屋子里清掃的丫鬟都支了出去。
二太太迫不及待道,“那幅畫呢?”
丫鬟趕緊把畫取了來。
二太太把畫打開,和之前那幅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區別,至少她分辨不出來哪幅是真的哪幅是假的。
她在惜字齋掌柜的教她的地方找了,果然沒有印記。
二太太提了一晚上的心徹底落回腹中,把畫裝進錦盒里,讓丫鬟送去朱府。
丫鬟前腳抱著錦盒要走,二太太還不放心,道,“我親自去。”
萬一半道上出點什么岔子,她怎么和娘家兄嫂交代。
還是自己親自去穩妥。
就這樣,二太太帶著丫鬟和畫匆匆出了府,直奔朱家。
這一夜,二太太沒睡好,朱大老爺和朱大太太那才叫徹夜難眠了。
一宿沒睡,早上醒來,朱大老爺頭昏昏沉沉的,都沒法去上早朝,特意告了假。
睡不好,更吃不下,坐在那里想辦法彌補。
永王爺這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字畫,送錢都不行,何況現在要真跡的還不是他永王爺,是當今皇上。
他永王爺就算喜歡錢,也不敢不顧皇上的憤怒啊。
朱大老爺是急的在屋子里打轉,轉的朱大太太都頭暈,心底不知道問候了二太太多少句了,幫不上忙就別忙,幫倒忙算什么。
以前朱家何等風光,不然她也嫁不進靖安王府,自打老太爺病故后,朱家是一落千丈,現在就靠朱大老爺撐著了。
她是靖安王府二太太,以靖安王府的權勢提拔一下朱大老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人家聯姻都能跟著沾光,朱家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越想越氣,覺得二太太無能,外面丫鬟跑進來道,“老爺、太太,二姑奶奶回來了。”
朱大老爺一聽,趕緊邁步出門,一眼就看到二太太身后丫鬟懷里抱著的錦盒了。
再看二太太面帶笑容,朱大老爺心定了。
二太太拿著畫進屋,留下丫鬟守門。
朱大老爺迫不及待的接過畫,打開過目,然后道,“瞧著和上回也沒區別啊。”
二太太見了道,“惜字齋臨摹的贗品,要是那么容易就看出是假的,永王爺也不會往皇上跟前送了。”
“這回確定是真跡嗎?”朱大太太不大放心。
這話聽著二太太一臉不爽。
昨兒數落她,她都忍了。
現在真跡都拿來了,還這么說!
朱大太太自知失言,忙笑道,“看你累的,額頭上都有汗了,快坐下喝杯茶歇會兒。”
二太太沒理她,看著朱大老爺道,“大哥還是快給永王爺送去吧。”
朱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