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聽齊墨遠磨牙道,“你不是見別人這樣都沒反應嗎?”
姜綰,“……。”
得。
這心眼小的。
她都不屑和他一般見識了。
他們雖然同塌而眠,但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除了那回兩人都犯抽了,愣是你抱著我,我抱著你互相折磨了一宿,其他時候還是很相安無事的。
她睡她的一半,只要他不過界,果個上本身也沒什么。
但他要敢有別的動作,分分鐘豫國公世子就是他前車之鑒。
一記威脅的小眼神瞥過去,姜綰轉身,留給齊墨遠一個后腦勺。
齊墨遠這下不止心口堵了,那是渾身都生氣,看表弟的時候怎么沒見她轉身,這會兒對他好像多看兩眼就會長針眼似的。
他的身材難道比表弟差了嗎?
尤其表弟胸口還有那么大的淤青腳印在!
齊墨遠望著姜綰,“你轉過身來,我有話與你說。”
姜綰本來不想理他的。
床上不是爭吵之地。
吵著吵著可能就出事了。
不過她又有點好奇他要說什么,真是的,有什么事白天說不行嗎,困極了再說,萬一是糟糕事,可能會影響睡眠啊。
姜綰側過身,看著他。
別說,瞧著身材修長,沒想到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還有肌肉的人,這要是早看見,她怎么可能會被他騙,覺得他不會武功,隨隨便便就被繡球給砸到了。
見姜綰眸光在他胸口打轉,齊墨遠心情好了幾分,結果姜綰開口道,“你有沒有聞到屋子里有一股子味道?”
齊墨遠眉頭一皺,“什么味道?”
“醋味啊,”姜綰眨眼笑。
“熏的人眼睛疼。”
說的時候還揉了下眼睛,證明她所言不虛,還問了一句,“你沒聞到嗎?”
齊墨遠臉黑成鍋底色。
他又不傻,知道姜綰是在說他吃醋了。
他會吃醋?
不可能!
一陣風吹來,后背有點涼。
齊墨遠,“……。”
什么也沒說,齊墨遠掀開被子上了床,被子一扯,直接睡下了。
姜綰是想笑不能笑,差點沒把自己活活憋死過去。
燈燭未滅,再加上憋笑,笑的人困意全無。
不知道過了多會兒,就在姜綰想叫齊墨遠把蠟燭滅了的時候,他起來了。
姜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正要問,突然見他后背有個大紅包。
一瞬間,姜綰就笑出了聲,“被蚊子寵幸了啊?”
齊墨遠起床就是想撓癢癢。
自己光著身子,結果紗帳沒放下,后背露在外面被蚊子咬了,丟人啊。
他得出去撓撓,再洗個澡上點藥,結果一起身,就被姜綰看出來了。
燈燭下,齊墨遠耳根通紅。
他不說話,姜綰就當他默認了。
徹底忍不住,笑聲越來越放肆。
齊墨遠想把她掐死算了,“還不趕緊給我撓撓!”
那位置,他夠不著,他都放棄掙扎了。
姜綰還真起來了,手伸出去,抖著肩膀道,“蚊子倒是挺喜歡你的肉體。”
齊墨遠強力忍著才沒有轉身掐死姜綰。
這時候——
窗外撲通一聲傳來。
姜綰悶笑道,“你家暗衛從樹上笑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