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遠眉頭攏的松不開,“后背癢的厲害。”
說著,徑直往屏風(fēng)后走。
姜綰有點懵了。
好端端的后背怎么會發(fā)癢?
但見齊墨遠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姜綰起身跟了過去。
她走到屏風(fēng)處的時候,齊墨遠正好把衣服脫下來,只看了一眼,姜綰眉頭就擰的松不開了。
齊墨遠的后背上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齊墨遠伸手要撓,姜綰阻攔道,“別撓。”
齊墨遠也知道不能撓,可他癢的厲害啊。
而且不只是后背,他現(xiàn)在覺得渾身都發(fā)癢。
姜綰過去給他把脈,他的脈象和之前差不太多,不像是中毒了,倒像是……過敏。
姜綰望著他,“你對什么過敏?”
齊墨遠搖頭,他還從來不知道他對什么東西過敏。
姜綰看他發(fā)作的速度,絕對是半個時辰內(nèi)過的敏,可這半個時辰,他們要么在回來的路上,要么在餐桌上吃飯啊。
難道是吃的過敏?
可他也沒吃什么東西啊。
不會是……
“你不會對羊肉過敏吧?”姜綰嗓音飄的厲害。
桌子上的菜除了羊肉,以前都吃過。
除了羊肉,姜綰想不到齊墨遠對別的什么過敏了。
只是過敏,每個人的癥狀都不一樣,她也不能確定是不是,按理齊墨遠自己應(yīng)該知道啊。
齊墨遠望著姜綰,“我之前沒吃過羊肉。”
姜綰無話可說了。
她承認羊肉是難處理了些,可也不至于他長這么大沒吃過羊肉吧?
見齊墨遠忍不住要撓,姜綰把衣服遞給他,“先忍忍,我給你開藥。”
姜綰走了幾步,還叮囑道,“別撓啊,會越撓越癢。”
屋子里就有筆墨紙硯,姜綰開了張方子交給鐵鷹,讓他趕緊抓藥回來。
鐵鷹沒敢耽擱,拿了藥方就走。
姜綰找丫鬟要了藥罐,又讓丫鬟生了火爐,等鐵鷹把藥買回來,就直接煎上了。
齊墨遠已經(jīng)快癢瘋了。
左等右等,藥才煎好,齊墨遠忍著苦澀一口氣喝完。
過了一刻鐘,身上才沒那么癢,不過紅疹沒消,他望著姜綰道,“是不是查不清楚對什么過敏,紅疹就消不掉?”
姜綰搖頭,“那倒不是,我給你吃的是藥,又不是靈丹妙藥,沒那么快好。”
齊墨遠嫌棄身上的紅疹,摸上去還難受。
姜綰找丫鬟要了藥罐煎藥,這事不可避免的驚動了阮氏。
阮氏帶著丫鬟過來,姜綰望著她道,“娘,天色這么晚了,您怎么還過來了?”
阮氏看了看姜綰的臉色,不像是生病了,又看了看齊墨遠,臉色有些差,但也不像是生病了。
阮氏不放心道,“聽丫鬟說你要了藥罐,娘怕你們誰病了不放心過來問問,可有誰身子不舒服?”
“金兒那丫頭呢?”
金兒去打聽事情還沒回來。
姜綰慶幸齊墨遠過敏避開了臉,不然叫阮氏知道齊墨遠在河間王府吃了什么過敏,必不好意思。
姜綰搖頭道,“相公身子弱,特意找大夫開了藥每晚泡藥浴強身健體,他陪我回門,我不好讓他斷了泡藥浴,讓人回去取了藥來。”
阮氏松了口氣,“原來是泡藥浴,沒事就好。”
她起身要走,姜綰送她出門,阮氏笑道,“和世子早點歇息。”
姜綰連連點頭,問道,“十一弟呢,可好些了?”
阮氏笑道,“那方子管用,你十一弟已經(jīng)退熱了,晚上都鬧著不肯吃粥了。”
“要是十一弟晚上病情有反復(fù),娘一定要差人告訴我和相公,”姜綰叮囑道。
雖然可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