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本就惶恐不安了,護國公來了這么一句,嚇的他后背一陣陣發寒,勉強擠出一抹笑來,“滿朝文武有誰敢欺騙護國公您啊,借下官幾顆虎膽,下官也不敢。”
護國公臉色一沉,嘴上不敢,可他瞧他膽子比誰都大,一個小小大理寺卿也敢欺騙他護國公了,不屑和一個大理寺卿周旋,護國公直接開門見山,“南玉軒到底是誰的人?!”
聲音如雷朝大理寺卿炸過來,炸的大理寺卿腦袋嗡的一聲響,怎么又和南玉軒有關?
他知道昨天南玉軒所在街又著火了,一間繡房被燒了個精光,早上上朝路過還煙熏火燎的,可繡房著火和南玉軒無關啊,南玉軒什么身份,斷然不會和一群女流之輩過不去,除非繡房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在南玉軒的事上,他確實對護國公有所隱瞞,可若是能說,他絕不敢欺瞞,大理寺卿望著護國公道,“南玉軒是誰的人,下官不是和國公爺說,說過嗎?”
護國公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看著大理寺卿,他眸底寒芒畢露,看的大理寺卿都不敢直視,心底慌亂的厲害,雖然上回也盤問了,甚至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但似乎還沒有這回怒氣大。
為什么要揪著南玉軒不放呢,南玉軒和他護國公井水不犯河水啊。
不知何時,暗衛已經在大理寺卿身側了,手一把拍在大理寺卿的肩膀上,險些把走神走的大理寺卿嚇了個魂飛魄散。
暗衛力道不小,那一拍,幾乎要把大理寺卿的肩胛骨給拍的粉碎,大理寺卿望著暗衛,暗衛冷聲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一家老小呢?”
“得罪我們國公爺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大理寺卿應該心里有數吧。”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南玉軒到底是誰的人?!”
又一巴掌拍下去,這回大理寺卿直接跪下了。
大理寺卿腦門上冷汗涔涔,望著護國公道,“下官沒有欺騙國公爺,南玉軒確實有一半是皇上的啊。”
護國公笑了,笑容未達眼里,像是覆了一層寒冰,“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看來本國公有必要換一個肯和我說實話的大理寺卿了。”
“送客。”
暗衛一把將大理寺卿從地上拎起來,大理寺卿幾乎嚇成一灘爛泥,在朝為官的哪個不知道護國公的手段,排除異己,他要你死,你可能活不到五更,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他竟這樣公然拿他家的命威脅他。
大理寺卿內心憤怒,不想屈服,可他一家老小那么多人,他不能拿他們的命來賭啊。
大理寺卿一掙扎,暗衛手一松,大理寺卿就就那么摔了下去,雙膝磕在地上,幾乎要碎裂,疼的他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
護國公就那么看著,眼神漠視,不帶一絲的溫度,這是他給的最后一次機會。
大理寺卿咬著牙,忍過這一陣疼痛,聲音顫抖道,“國公爺之前讓大理寺找過南玉軒的茬,南玉軒大掌柜給屬下看了一樣東西。”
因為巨疼,大理寺卿疼的說不了話,護國公沒耐心,追問道,“什么東西?”
“玄鐵令,”大理寺卿緩緩吐出三個字。
幾乎是瞬間,護國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一臉驚駭表情,聲音也拔高了幾成,“玄鐵令?!”
大理寺卿望著護國公,心底隱隱痛快,刨根揪底問出南玉軒的來歷又能如何,即便他是護國公,他也踹不動南玉軒這塊鐵板,還不如不知道呢,“南玉軒有玄鐵令在手,大理寺向天借膽也不敢管南玉軒的事,至于南玉軒是怎么有玄鐵令的,下官不知道,也不敢問。”
他知道的就只有這么多,哪怕再拿他一家老小的命威脅他,他也無可奉告了。
不過大理寺卿完全不必要說這一句,能讓護國公震驚到這份上,豈是他一個小小大理寺能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