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家丑不可外揚,但世子爺和表少爺讓他來軍營找王爺,顯然是讓他把這事鬧大。
這么多將士呢,二太太三太太做的丟人事,休想瞞住了。
王爺臉都青了,抬腳就走,小廝緊隨其后。
小廝一番話,那些將士們一個個都不敢置信。
靖安王治軍多嚴格啊,但凡有觸犯軍規的,必嚴懲不貸。
沒想到靖安王府里竟然這么烏煙瘴氣,連他女兒清蘭郡主的陪嫁都有人打主意,而且還不止一個。
盜竊已經犯了七出之條,靖安王府居然沒休了二太太三太太,只罰跪佛堂抄佛經,靖安王世子妃在花園里采了幾簍子花,也是這么罰的。
都說賞罰分明,該輕的時候輕,該重的時候重,靖安王老夫人作為靖安王府最大的長輩,竟然這么拎不清,難怪做的出不分青紅皂白就聽信二太太的話關了靖安王世子妃的萬卷樓這樣的事了。
可憐靖安王世子妃,被河間王府寵成那樣,嫁了人,居然被欺負的只能選擇上吊。
“這事可鬧大了,姜老王爺膝下孫女兒就這么一個,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靖安王府處置如此不公,姜老王爺肯定會替自家孫女兒討一個公道的,”有將士道。
另外一將士則道,“不是聽靖安王府小廝說,誰能想到身份貴如靖安王府二太太三太太,竟然做的出偷人陪嫁這樣丟人的事來?”
將士們議論紛紛,都無心操練了。
王爺騎馬趕回王府,下了馬后,大步流星的進了府,一邊問道,“世子妃如何了?”
小廝忙回道,“世子妃上吊被救下了,世子爺怕她還尋死,把世子妃手腳捆住了,嘴里還塞了布條,怕世子妃咬舌自盡。”
王爺眉頭擰成麻花,“王妃呢?”
要是王妃在,絕不會讓齊墨遠這么對世子妃。
他這不是把大事化小,是嫌事情鬧的還不夠大啊。
這要河間王府的人來瞧見了,只怕當著他的面都要把他打個半死了。
小廝忙回道,“豫國公夫人在王府門口被老虎嚇的驚了馬車,撞到了護國公府大姑娘,老夫人讓王妃去探望順陽王,順帶向護國公府賠個不是。”
說起這些事,小廝都覺得老夫人過分。
這事和王妃有關系嗎?
別說和王妃無關了,就是和世子妃關系也不大啊。
被要求給太后調制虎骨丸,最后沒著好不說,還差點惹禍上身,也難怪世子妃對老夫人這么不滿,氣頭上要休書,要不了休書就要自盡了,實在欺人太甚了。
王爺沒有去佛堂,直接去了松齡堂,讓小廝給齊墨遠傳話,把姜綰帶松齡堂去。
不過王爺到了松齡堂,并沒有見到老夫人,姜綰上吊自盡,這事超出老夫人的預料了,事情鬧的這么大,這爛攤子不好收拾也收拾不了,只能裝病避禍了。
只可惜那點伎倆,根本瞞不過王爺的眼,他道,“老夫人病了,為什么沒請太醫?!”
陳媽媽看著王爺道,“府里出了這么丟人的事,老夫人不讓請太醫……。”
王爺氣笑了。
丟人?
老夫人也覺得這些事丟人了?!
她護著二太太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些?!
王爺深呼吸,把怒氣壓下道,“既然老夫人身體不適,這事就暫緩解決,讓遠兒送世子妃回河間王府,住到老夫人病好了,再接世子妃回府處理這事。”
丟下這句,王爺轉身要走。
老夫人躺在床上,根本就沒睡著,聽王爺這樣安排,哪里還裝的下去,讓世子妃回門,這事就捅破天,再瞞不住了。
咳嗽兩聲,老夫人轉醒過來,陳媽媽喚她,“老夫人……。”
“我沒事,”老夫人虛弱道。
王爺轉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