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還好說,大廚房一亂,早午飯都是個問題。
姜綰又睡了大半個時辰,醒來時,精神抖擻。
金兒一臉哀怨的看著她,姜綰笑道,“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金兒道,“姑娘,奴婢先前叫醒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嗎?”
“不就是跑了幾個管事媽媽嗎?”姜綰隨口道。
金兒,“……。”
不就是……
姑娘這話說的也太輕松了吧,這可不是小事啊。
姜綰笑道,“放心吧,她們一個也跑不掉。”
“啊?”金兒驚呆。
姜綰掀開被子下床,金兒趕緊過來扶她,好奇道,“姑娘這么確定她們跑不了?”
姜綰笑道,“要叫她們跑了,鐵風也別在王府混了。”
鐵風可是暗衛,那些管事媽媽都手無縛雞之力,若是連她們都攔不下,還配做個暗衛嗎?
鐵風不在,鐵鷹老實待在樹上。
他覺得不止鐵風不配做個暗衛,他也不配了。
臥底柏景軒,本來是想大展宏圖的,可做的都是些買藥材跑腿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再這么蹉跎下去,他都快忘了怎么殺人了。
如今順陽王已經找回來了,可看大掌柜和二掌柜似乎沒有和順陽王相認的意思,順陽王遇刺,大掌柜都沒有派人去護著,鐵鷹都有些捉摸不透大掌柜是怎么想的了。
姜綰梳洗完,和往常一樣吃完早飯,然后出門。
姜綰沒有下臺階,吩咐金兒道,“端把椅子來。”
金兒還以為姜綰要去前院,趕緊叫小丫鬟搬了椅子來,還搬了個小幾,擺了茶盞。
柏景軒的丫鬟婆子都不知道世子妃要唱哪一出,哪有坐在門口的?
姜綰端起茶盞,輕輕的撥弄著,才喝了一口茶,趙管事就進來了,他身后跟著不少人,看的柏景軒的丫鬟婆子目瞪口呆。
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逃出府的七位管事媽媽和她們的家人。
一家人一根繩子捆著手,極好辨認。
柏景軒的丫鬟婆子們面面相覷。
不是說都逃了嗎?
怎么瞧都被一鍋端了啊。
領著他們上前,小廝一腳踹過去,幾位管事媽媽跪下,他們的家人也都跟著跪下了。
姜綰把茶盞放下,眸光一掃,笑道,“看來是貪墨了不少銀子,想著要交出來,還逃不掉被賣的命,不如帶著錢先逃了,左右身上有錢,只要能逃出京都,不僅能置辦田產,還能買幾個下人伺候著,遠比在府里伺候人強是不是?”
幾個管事媽媽面如死灰。
她們中計了!
世子妃把賬冊交給她們,本意壓根就不是要她們標注,她就是想逼她們逃離王府,好抓她們一個現形!
她們傻乎乎的摸不透世子妃的想法,稀里糊涂的就掉進了世子妃給她們挖的坑里。
世子妃才多大年紀啊,心思竟然這么深沉!
姜綰看向趙管事,“她們貪墨的錢可都扣下了?”
趙管事回道,“她們的包袱都扣下了,但銀錢不多,少則兩三百兩,多則四五百兩。”
這些錢足夠他們出府過好日子了,但貪墨的肯定不止這個數。
“賬冊呢?”姜綰問道。
趙管事搖頭,“搜查過她們屋子,沒見到賬冊,應該是燒了。”
姜綰問道,“依照家規,這些人該怎么處置?”
“杖斃,”趙管事回道。
姜綰嘆息一聲,“這么多人一起杖斃,還真有些于心不忍,打一頓賣了吧,他們的賣身契呢?”
這些人的賣身契都不在趙管事手里,他道,“有些在松齡堂當差,有些在西院和北院……。”
“方媽媽,派人去取他們的賣身契,”姜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