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蘭郡主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她一直待在大嫂身邊,怎么不知道大嫂讓丫鬟回去取止瀉藥了?
清蘭郡主不知道,她去追檀越和櫟陽侯世子,金兒去跟了過去,看到櫟陽侯世子進(jìn)了茅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底有點同情櫟陽侯世子,回來稟告了姜綰,姜綰就猜到櫟陽侯世子需要一粒止瀉藥。
清蘭郡主紅著臉望著姜綰,“櫟……櫟陽侯世子沒事吧?”
姜綰笑道,“放心,死不了人的。”
姜綰云淡風(fēng)輕,清蘭郡主臉上的溫度又高了幾成,連著額頭都紅了,就算死不了,連累人家拉肚子也不成啊,他怎么那么傻,明知道是生的還吃,把自己給吃壞了吧。
清蘭郡主心底涌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
檀越道,“外頭太陽大,進(jìn)屋喝茶吧。”
幾人進(jìn)屋,剛坐下,就進(jìn)來一小廝,小廝抱著厚厚一摞書,道,“表少爺,這是王爺讓我送來的兵書。”
清蘭郡主看著檀越,“表哥怎么突然想看兵書了?”
母妃總是讓他學(xué),表哥一向?qū)Ρ鴷d致缺缺啊,要是叫母妃知道他主動找父王要兵書看,一定很高興。
檀越道,“我又不喜歡看兵書,這是替景元兄要的。”
傅景元要從萬卷樓買兵書,被檀越攔下了,雖然萬卷樓是姜綰開的,他還占了一成股,任何人在萬卷樓買書都有他一份利潤,但萬卷樓里的兵書不全,傅景元對靖安王府有大恩,他要看兵書,當(dāng)然找王爺要了。
王爺書房里的兵書種類多,宮里頭沒有的,王爺那都有,而且大部分都做了批注,那些批注可是千金難買。
這不,回府之后,檀越就讓人找王爺要了。
姜綰道,“王爺不是要傅大少爺進(jìn)軍營歷練嗎,怎么還沒開始?”
傅景元剛要回答,傅景修先他一步道,“景元兄顧及我和柳兄回絕了王爺送他入軍營歷練的機(jī)會,我看柳兄恢復(fù)的不錯,有我陪著就行了,要是因為我和柳兄阻了景元兄的前程,我們一輩子都心愧難安。”
傅景元眉頭皺緊,看著傅景修,傅景修朝他搖頭。
檀越聽了道,“景元兄有進(jìn)軍營的想法怎么不和我說,王爺還讓我多勸勸你呢。”
柳大少爺坐在輪椅上道,“我不用人陪著,景修和景元兄一起入軍營歷練吧。”
他出身商賈之家,即便腿痊愈了,柳家也不會讓他參軍的,除非他不回禹州了,先斬后奏。
景修雖然是傅家嫡長孫,但如今傅家大權(quán)在二房,參軍對景修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雖然他們?nèi)肓塑姞I,他會孤單很多,但他不能這么自私,只顧自己不顧他們。
檀越手拍在柳大少爺肩膀上道,“有我陪你呢。”
柳大少爺看著他,“檀兄不入軍營歷練?”
檀越笑道,“我不入軍營歷練,姑母不會強(qiáng)求的,姑父聽姑母的。”
他是長恩侯府獨苗,戰(zhàn)場那是兇險之地,只要上了戰(zhàn)場,就難免有兇險,王妃其實矛盾的很,一邊希望檀越能建功立業(yè)光宗耀祖,一邊又只想他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這么根僅剩的獨苗,王妃不敢讓他做任何冒險的事,連放檀越回長恩侯府住,王妃都不放心,就可想而知了。
一般在這樣的情況下,檀越想怎么做,王妃最后都由著他,隨他高興。
檀越看著傅景元道,“你武功不錯,又喜歡看兵書,跟在王爺身邊,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王爺應(yīng)該是想培養(yǎng)你做我表哥的左膀右臂,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柳兄,我讓姑母和姑父說一聲,準(zhǔn)你們晚上回偏院住,姑父不會不同意的。”
不等傅景元同意,檀越一錘定音,“就這么說定了。”
很快,金兒就把瀉藥取了來,小廝接過送去茅房給櫟陽侯世子。
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