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那里,看最后花落誰家,雖然姜綰已經贏了,但比題詞,還真沒多少人看好她,除了對姜綰深信不疑的檀越,以及對自家妹妹盲目自信的姜家兄弟。
和姜綰一樣,彩頭什么的,姜大少爺他們都沒看在眼里,重要的是憋屈了這么多年,一朝揚眉吐氣了啊。
就算最后姜綰輸了,至少她贏了作畫,還解了老大臣都解不出來的難題,替河間王府爭足了臉面,看以后誰還敢說他們妹妹這也不行那也不會了。
其他人則篤定姜綰之前作畫題詞是臨摹而來,并非是她的真本事,一次可以說是僥幸,難道她就有那么好的運氣能贏第二回嗎?
不過題詞,倒也不是一定要自己做的詩,只要符合意境,用別人名句也可。
一炷香燒完,大家都把筆放下了。
獻王府小廝把大家的題詞挨個的遞給獻王妃和六位貴夫人過目。
在看到姜綰的題詞之前,護國公世子的最好,畢竟是男子,喜歡看大氣磅礴的詩句,女兒家更喜歡溫柔婉約些的,他的題詞更合皇上的畫。
但看了姜綰的之后,獻王妃覺得靖安王世子妃就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蟲,把皇上的心思摸的透透的,難怪皇上為了幫她開鋪子,不惜坑大臣了。
獻王妃和幾位貴夫人商議,“幾位覺得是護國公世子的題詞更勝一籌還是靖安王世子妃更懂皇上心思?”
幾位貴夫人互相議論了下,其中一位笑道,“靖安王世子妃深藏不露,今日小露一手,實在叫人驚嘆不已。”
“這彩頭歸她,實至名歸。”
宴會很安靜,那貴夫人的話傳的很遠。
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居然是靖安王世子妃贏了?!
護國公世子臉色極其難看,作為男子,他被拿來和一個女子相提并論,這已經是在羞辱他了。
可要命的是他還比不過一介女流。
一丫鬟上前,走到獻王妃身邊道,“王妃,常公公還沒走,在那邊看著呢。”
獻王妃抬頭,丫鬟隨手一指,她就看到了去而折返的常公公了。
他是要回宮復命的,這不是聽說獻王府不承認姜綰勝,要再比試一場,心底替姜綰抱打不平。
人家靖安王世子妃聰慧有加,那點子彩頭入不了她的眼,想想萬卷樓多掙錢,人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利潤獻出來給皇上開文武院,替朝廷培養人才,這樣的格局,豈是尋常女子能比的?
便是男子也少有能及的!
才學好固然重要,可重要的過為皇上排憂解難嗎?
安陽縣主傾慕靖安王世子,和靖安王世子妃不對付,要不是看在她是太皇太后心尖兒的份上,常公公都要數落她幾句了。
不過還好,靖安王世子妃大方再比過,正大光明的又贏了一回,贏的人無話可說。
獻王妃迎上來,“常公公回來是?”
常公公笑道,“靖安王世子妃把難題解了,咱家也聽得不是很懂,有李老大人回宮和皇上復命就夠了,這不是聽說要另外比過,還是給皇上的畫題詞,便回來瞧瞧,靖安王世子妃的題詞獲勝,還有勞獻王妃叫人謄抄一份,咱家帶回宮給皇上瞧瞧。”
獻王妃忙對獻王世子道,“快謄抄一份交給常公公。”
很快,獻王世子就把題詞抄好送到常公公手里。
常公公看了一眼,朝姜綰望去,眸帶驚訝。
姜綰微微一笑。
也不看她謄抄的是誰的詩,配皇上的畫那是綽綽綽有余。
常公公笑道,“世子妃,那幅畫可否讓老奴先行帶回宮?您的題詞皇上肯定滿意,我想皇上樂意親自題在畫上。”
這商量的小語氣,差點沒把一眾人的下巴驚掉。
常公公是什么人啊?
他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