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心慈手軟,實在人家是王爺的兒子,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姜綰臉色微寒,鐵鷹請罪道,“屬下擅作主張,亂開藥方,還請世子妃責罰。”
鐵風待在樹上,覺得鐵鷹很欠揍。
他這是請罪嗎?
分明是在討賞。
屬下隨機應變,對癥下藥,還請世子妃嘉獎。
姜綰笑道,“我相信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你不會這么做,那藥方開的不錯,是跟誰學的?”
鐵鷹心虛啊。
他是有幾分把握,但遠沒有十分,至多七分。
他就是想驗證下大掌柜的猜測,王爺生母是老夫人嫡親的姐姐,要是她的死真的和蕭家和老夫人有關,如果蕭大姑娘口中的六親不認是指這件,怎么可能不愧疚做噩夢?
不過這還只是大掌柜的猜測,鐵鷹不敢透露給姜綰知道,怕她去問姜老王爺,便道,“以前離京辦差,看過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給人開方子,神神叨叨的,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姜綰,“……。”
齊墨遠坐在一旁,笑道,“看來以后讓他裝道士,一定比裝大夫手到擒來。”
鐵鷹,“……。”
不好。
他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再說齊墨銘,被打的有點慘,大夫請來給他治傷,見是他都有點懵,昨個兒還意氣風發的娶妻,這才過了一天,就這么狼狽了?
也不知道是誰打的,下手委實有點狠了,沒個日好不了。
大夫開了藥,梅側妃拿錢打點大夫,讓大夫嘴巴嚴點,才成親的人就被打了,面上無光。
送走大夫,梅側妃忍不住瞪兒子道,“沒事你跟蹤人家鐵大夫做什么?”
齊墨銘憋悶道,“我這不是想還護國公府一份人情嗎?”
梅側妃冷聲道,“護國公府哪有那么好心幫你,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力罷了,你武功不弱,那鐵大夫居然能把你傷成這樣。”
豈止是武功不弱啊,他們二對一,都沒把人拿下,這回臉是丟大了,幸好有人過來,鐵大夫沒揭他們的面紗,不然鬧到父王面前,少不了要跪佛堂,齊墨銘道,“鐵大夫招式凌厲,給我的感覺不像個濟世救人的大夫,更像是個殺手。”
梅側妃沒把這話放在心上,沒點真本事,鐵大夫敢隨便開口給人治病就收五萬兩嗎?
豫國公府和護國公府的錢是那么好拿的嗎?
她的注意力在別的事上,“幸虧老夫人病了,不然你這樣子怎么陪安陽縣主進宮謝太皇太后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