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只搖頭不接玉簪,姜綰道,“你要不收,那我扔了啊。”
作勢要扔地上。
那動作把金兒嚇了一跳,玉簪不比金簪,金簪最多摔變形,還能擰回來,就算擰不回來,還能熔了重新打造,玉的一摔,兩百兩能給你摔的二十兩都不值啊。
怕姜綰真扔,金兒幾乎是搶似的把玉簪拿在了手里道,“要二百兩呢,表姑娘過生辰,姑娘得送她一份生辰禮,這個正合適。”
姜綰給自己倒茶,道,“這是給你的,不是還有塊玉佩,那塊玉佩給她做生辰賀禮。”
雖然老夫人不是王爺的生母,但蕭家卻是王爺的外祖家,蕭柔過生辰,她作為靖安王府世子妃,送的生辰賀禮自然不能寒酸了。
轉眼,四天過去了。
這一日,正是蕭柔的生辰。
用過早飯,姜綰就帶著金兒去了松齡堂。
老夫人這些日子沒讓大家晨昏定省,她進松齡堂是因為蕭柔和蕭大太太住在松齡堂的小跨院內。
她去的時候,蕭大太太和蕭柔正準備給老夫人請安,被丫鬟攔下了。
姜綰走過去,丫鬟看著姜綰道,“老夫人誰也不見。”
姜綰問道,“老夫人情況如何?”
丫鬟搖頭。
哪可能會好啊。
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服用瀉藥,拉上大半天,半條命都快沒了。
好在每服一顆可以歇兩日,不然靖安王府這會兒都要辦喪事了。
只聽說瀉藥下火,怎么能治手抖之癥呢,要不是開方子的是鐵大夫,丫鬟都要懷疑這方子是個庸醫開的了。
蕭大太太則問道,“老夫人手抖之癥好了嗎?”
丫鬟飛快的看了姜綰一眼,才道,“非但沒好,好像還更嚴重了……。”
姜綰面不改色,金兒站在身后,心道正常人腹瀉不止也會虛弱的手顫抖啊,何況老夫人本來就手抖了。
要說老夫人也是自討苦吃,她不讓姑娘進去給她請安,姑娘怎么給她解毒啊。
毒解了,手不抖了,不就能少吃些苦頭么?
蕭大太太嘆息一聲,蕭柔扶著她道,“娘,您別擔心,太姑奶奶福澤深厚,不會有事的。”
蕭大太太點點頭。
姜綰回頭看金兒,她一伸手,金兒就把錦盒送上。
姜綰遞給蕭柔道,“今兒是表姑娘的生辰,府里該好好給表姑娘辦個生辰宴,只是老夫人身子還未痊愈,只能委屈表姑娘了,等老夫人身子恢復了,再給你補辦。”
蕭柔臉一紅,蕭大太太拍腦門道,“這些日子憂心老夫人的身子,我都把柔兒的生辰給忘了,難為世子妃還記得。”
這話說的可真是漂亮。
姜綰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了兩胳膊,她把錦盒送上,蕭柔搖頭道,“表嫂一番心意按說我不該拒絕,但太姑奶奶還在生病,今年我不過生辰了。”
金兒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不打算過生辰就別拐著彎的讓她家姑娘知道啊,一點小心思誰還不知道,有必要裝模作樣嗎?
這不,假意推辭了下,蕭柔就把生辰禮收下了。
打開看了一眼,見是塊質地不錯的玉佩,頓時心花怒放,蕭大太太也滿面笑容道,“去跨院坐坐喝杯茶。”
姜綰想說不去了,可人家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蕭柔道,“今兒是我生辰,表嫂就當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借老夫人的地方好好招待下你。”
人家都這么說了,姜綰不能不給面子啊。
姜綰來過松齡堂不下百回,還真沒在松齡堂四下逛過,跨院離正堂不遠,環境清幽雅致。
跨院雖小,但五臟俱全,除了住的地方,還有待客的廳堂,進屋后,蕭大太太就吩咐丫鬟上茶,熱情的不行。
姜綰不覺得這份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