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兒看著她,道,“你把我衣服碰臟了,這荷包里的金瓜子就當是你給我的賠償了?!?
丫鬟,“……?。。 ?
賠償?!
她只是碰了她衣服一下,別說壞了,連個線頭都沒勾下來,那荷包里裝了十顆金瓜子,都夠她買一輩子的衣服了。
金兒理直氣壯。
她家姑娘待她那么好,三房居然想收買她背叛姑娘,別說十顆金瓜子了,就是每個月給她十塊金錠子,她也不會這么做!
癡心妄想總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金兒抬腳走人,丫鬟氣的眼眶都紅了,姑娘交給她的差事她沒辦成就算了,姑娘有那么心里打算,可事情沒辦成,荷包還沒了,她怎么和姑娘交待?!
丫鬟氣急敗壞的回去了。
把金兒的態度和齊萱兒一說,齊萱兒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
她耐著性子坐在那里,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時辰。
姜綰一本書也看完了,把書合上道,“人還沒走?”
金兒搖頭,“還沒走呢,估計是不見到姑娘不會罷休了。”
姜綰好奇了,這是有什么事非要見到她不可的?
要人家真的非見她不可,躲是躲不開的。
姜綰喝了盞茶,方才出去。
花廳內,齊萱兒茶都快要喝吐了,才等到姜綰過來,趕緊起身,姜綰輕打哈欠道,“讓三姑娘久等了。”
齊萱兒忙道,“不敢,我沒有打擾大嫂休息才好。”
這么和氣的說話,姜綰都有點不適應。
姜綰坐下,道,“三姑娘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柔和的語氣,疏離的態度。
齊萱兒望著姜綰道,“先前我回府,心情不是很好,柏景軒的丫鬟秋菊又不小心踩到我一腳,我氣頭上也沒看清楚是誰,就給了一巴掌,我并非有意欺負柏景軒的丫鬟,大嫂可別惱我?!?
姜綰眉頭一挑,打了個丫鬟,居然還專程來賠不是,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不過人家登門賠禮,姜綰自然不會揪著不放,笑道,“三姑娘既然不是有意的,我想秋菊不會怪你的?!?
齊萱兒臉色一僵。
她是來給大嫂賠不是的,可不是給那個挨了她一巴掌的丫鬟!
她一個丫鬟向天借膽敢怪她!
姜綰知道齊萱兒來找她不會是為了這么點小事,如果她猜的不錯,應該和齊萱兒心情不好有關,剛剛賠禮時,齊萱兒將這幾個字咬的格外清楚,明顯是想挑起她的八卦之心。
姜綰笑了笑,端茶輕啜,一副還未完全睡醒的慵懶模樣。
問是不可能問的,就看她能不能憋出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