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眉頭一擰,太后怎么突然給濟世堂宣旨,她沒聽說太后病了,更沒有病倒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地步啊。
還是太后宣旨是替平南伯找鐵大夫?
直覺告訴姜綰后一種可能性更大。
太后若是病了,借護國公夫人幾顆虎膽,她也不敢把李太醫扣在平南伯府。
二太太坐在那里,對于丫鬟稟告的事,也是震驚不小,不過她第一反應是太后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至少是太醫治不好的地步,但轉念一想,就覺得自己猜錯了,若真病的是太后,那宣旨的就不是太后,而是皇上了。
這下有熱鬧瞧了,二太太笑道,“鐵大夫接旨了嗎?”
丫鬟搖頭,“鐵大夫好像不在濟世堂。”
不在啊?
“鐵大夫不會抗旨不遵吧?”二太太笑意更深。
三太太接話道,“太后下旨,抗旨不遵是死罪,即便濟世堂有咱們靖安王府和河間王府撐腰也不行。”
便是王爺和姜老王爺也不敢明著駁太后的臉面,何況是區區一介大夫了。
就算要不了鐵大夫的命,至少濟世堂沒法再繼續開下去了,皇家顏面,不容任何人忽視。
姜綰看了齊墨遠一眼,然后起了身,同老夫人告退。
傳話丫鬟一起退出去,出了門,姜綰問道,“是太后病了需要傳召鐵大夫?”
丫鬟搖頭,“奴婢不知,不過來傳話的是濟世堂二管事,這會兒人就在外院。”
“帶他去柏景軒,”姜綰道。
丫鬟點頭應下,匆匆去外院傳話。
丫鬟走后,姜綰臉色又冷了三分,因為這件事比大家想象的要棘手的多,在二太太三太太眼里,太后傳召,鐵大夫不接懿旨就是沒把太后放在眼里,必然惹禍上身。
可在姜綰這里,是誰來接懿旨的問題。
她才是真正的鐵大夫。
讓鐵鷹去接旨,將來她會醫術的事被太后知道,不用說一個欺瞞太后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她必須要想個兩全之策才行。
姜綰望著齊墨遠道,“派人去請李太醫。”
齊墨遠還未說話,金兒先道,“李太醫肯定是被扣在平南伯府過的夜,只怕請不來。”
齊墨遠道,“讓趙管事去請。”
趙管事代表的是靖安王府,再者趙管事為人本就聰明,若是他出馬都請不來李太醫,旁人就更請不來了。
這邊姜綰和齊墨遠回柏景軒,那邊三太太帶著丫鬟出了柏景軒。
丫鬟捂嘴笑道,“剛剛丫鬟稟告太后派人去濟世堂宣旨時,世子妃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估計氣壞了。”
三太太笑了一聲,道,“還是太嫩了,僅憑她如何和護國公府斗?”
平南伯那可是護國公夫人嫡親的兄長。
為了給平南伯治病,直接就掏了五萬兩診金,這份誠心足夠了,可鐵大夫還拿喬起來了,現在好了,太后直接宣旨了,不僅五萬兩診金沒了,還由不得他鐵大夫抗旨不遵,除非他這輩子都遠離京都。
這叫什么?
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邊姜綰和齊墨遠回到柏景軒,一盞茶才喝了幾口,濟世堂二管事就進來了。
濟世堂二管事神色不安,見姜綰面帶怒色,但沒有絲毫擔心,心跟著安定了幾分,道,“世子妃,太后派去的人還等著鐵大夫前去接旨……。”
“是太后病了?”姜綰問道。
二管事搖頭,“派來傳旨的公公脾氣不好,大管事塞了銀票,那公公倒是爽快接了,可等大管事問懿旨上寫了什么,那傳旨公公非但不說,還訓了大管事一頓,說太后懿旨不是他能打聽的,把大管事氣的夠嗆。”
這話聽的金兒小眉頭扭的緊緊的。
這傳旨公公做的事怎么和